但也仅此而已。
“一位先生,西装革履的。”
楼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她扶着栏杆拾级而下,快的心
声,慢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交响曲。
正烦躁着,手机屏幕亮起来,又是那串数字,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等什么。
五分钟,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就贪心五分钟。
“伊卡还能买回来?”
“……”
同事和她讲话,她走神,被对方一顿揶揄。
“昨晚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算。”桥还是桥,路还是路,什么都没有改变。
“……”
她接起来,像对甲方爸爸一样礼貌地明知故问:“你好,哪位?”
过了大约半分钟,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小舟,我想见你。”
“什么时候的事?”
“……”
许久,陈燚离开她的,双臂紧紧搂着她,额
抵着她的额
,平复急促的呼
。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放缓动作,用尖温柔地抚平她的痛楚。
“好吧。”祝小舟叹了口气,心想,她跟伊卡还真是没什么缘分。
一整天,祝小舟都心神不宁。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那位先生知你喜欢伊卡,让我转告你,你要是还想买伊卡,可以找他协商。他家里原先就养狗,一只土狗、一只柯基,不是非伊卡不可。”
“陈燚。”祝小舟冷静地喊他。
物店老板认出她,热心地提醒她,伊卡已经让人买走了。
陈燚看见她,大步星走上前来,双手禁锢住她的脑袋就吻下来。
“谁买走了?”
她一鼓作气说完,挂断电话。
一旦失误,便摔个粉碎骨。
“三天前。”
一切终于回归正轨,陈燚出差去了横琴,祝小舟请了假搬家。
来自公司总的小陈总。
伊卡是那条边牧的名字。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用力而深入地、搅弄,像海浪一样席卷她的口腔。
这五分钟,他属于她。
他在电话另一端语气欢快:“几点下班,我等你一起。”
“我知你在南江的任期只有一年,年底你回了上海,这里的一切就当
没发生过。”
“嗯?”
没见着,多少有点遗憾。
陈燚再也没有打过来。
陈燚没有再打过来。
“你在哪儿?”
祝小舟缺氧到晕眩,奋力推他。
临睡前,电话又打进来。
远远的,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个人倚在车上向这边眺望。
“你要是还想养伊卡,也不是没办法。”
搬走的前一天,她去物店看狗。
“在你家楼下。”
祝小舟摇摇,“不用了,谢谢您。”
“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她犹豫许久,决定冷理。
下意识躲进闲置的会议室,反手掩上门。
祝小舟中了魔似的,爬起来披上衣服,下楼。
“再见,陈总。”
“不要再来找我。”
交的鼻息间,是温热、
郁的酒气——他醉得不轻。
她早就知自己不是伊卡的好归宿,今天过来,不过是想见它最后一面。
“……”
电话另一端安静无声,迟迟没人说话,她也不恼,握着手机躺下来,心想:有本事永远别讲话,她的困意不会惯着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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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