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旁边的人是谁。
那美女祝小舟认识,叫段文清,是陈燚空降南江建科时带过来的副总。两人谈话的样子,不像老板和下属,像老朋友。
祝小舟也笑,胡扯。
全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是,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衣摆也从腰里飞出来,衣衫不整,很不成
统。
祝小舟目瞪口呆。
“不用客气,应该的。爱护员工,那可是咱们光华的优良传统!”
周显婷立即笑着奉承。
为首那人,姿颀长、五官英俊,黑西装无一
不妥帖,像座遥远的雪山,谈吐文雅、风度翩翩,看起来却又是个好相
的。
祝小舟却想,好大的官威,员工的出勤率、公司的绩效考制度在太子爷面前大概什么也不是,太子爷想让谁休假,谁就可以无理由休假。
南江建科一改往日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有人说他是个草包,大小决策全靠副总。
“五个高尔夫球场。”周显婷冲她竖起五指,“光是草坪理,他们每年就至少得给咱们拨两千万,你想想,年终奖会有多少?”
“嗯?”
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
二月,春节长假刚结束,光华建筑下辖子公司南江建科空降总经理兼总建筑师。
祝小舟赶到饭店接周显婷,搀着她站在路边等网约车,有人走过来喊了一声“周经理。”
祝小舟趴在床上,下异样的感觉还在提醒她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懊恼极了,她意识到自己因为冲动
出了错误的决定——
五月,公司派代表团请康养度假村的项目负责人吃饭,祝小舟的上司兼师父周显婷忝在其列。
答曰:新老板。
小巷,人从后面追上来,握住她的手。
陈燚表情温和地对她点点,问周显婷:“这位是?”
胡扯完,陈燚摆摆手,走回人群里,一位披着大波浪长发的美女立即拉住他讲话。
新老板甫一上任,就轰轰烈烈地烧了四把火——任命新副总、工程重组、设奖励机制、正在跟进的项目全
推翻重
。
祝小舟在工位上看地公园一块草坪的养护记录,一群人簇拥着几张生面孔进来办公室。
是个青年男子,周显婷应了一声“陈总”。
有人说他是因为犯了错才被陈董发南江。
“她现在在施工,草坪养护B组。您别看她年轻,她是南大园林院的高材生,专业能力够
。”
祝小舟眼下正缺钱。
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祝小舟看见两抹十分纯粹的白和同样纯粹的黑——白得发光的衬衣、冷白的肤,黑如
墨的笔
西
和茂密短发。
难怪小陈总八卦满天飞,答案都写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和不羁的作风上。
她看中一套小房子,一室一厅一卫,套内面积四十二平,全款五十八万。工作四年,她攒了六十万,一咬牙把房买了,又找各路朋友借了十万,正请人装修。
……
陈燚笑笑,不置可否,只是说:“今晚辛苦你了,周经理。小舟你也辛苦了,这么晚还跑这一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准你们半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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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识“燚”字,索给老板取个小名儿,叫陈四火。
“我徒弟,祝小舟。”
和大家的干劲儿一起高涨的,还有新老板的八卦趣闻。
陈燚低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
言又止,许久,却只说出四个字——
祝小舟跟着说,陈总好。
“质检还有这么年轻的质检员?”
周遭都是人,祝小舟不想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没有挣扎。
新老板姓陈,单名一个燚字,是光华建筑董事长陈延军的小儿子。
故事的起因,要追溯到七个月前。
周显婷松了口气,手肘戳一戳祝小舟,“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有人说他风债债台高筑。
周显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是是是。
如果不出意外,年底她就能把这十万窟窿补上。
晚安,小舟。
“多少?”
“今晚上这酒没白喝,康养度假村,拿下来了!你知那度假村里有多少草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