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晓问。

        晓的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女孩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糖块，又看看晓，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下意识地剥开糖纸，机械地把糖进嘴里。甜腻的味在口腔里化开，带来一丝微不足的热量和真实感。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安全感淹没了赵楠。她几乎是颤抖着，用尽全力气，抓住了那只递到眼前的手。那只手冰凉，却有力，稳稳地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

        赵楠仰着，呆呆地看着逆光向她伸出手的晓。那一刻，晓的影在灰暗的雨巷里，仿佛自带光芒。她上还带着刚杀戮完的淡淡血腥气，眼神却像是最坚固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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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跟着晓的脚步，看着前方那个并不宽阔却异常坚定的背影，心里被一种酸涩又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晓只是把赵楠往前轻轻推了推，言简意赅地介绍：

        胡厉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一下赵楠，没说话，算是默认。

        “南瓜。我们的新队员。”

        女孩颤抖着睁开眼，对上那双依旧没什么情绪、却异常清澈的眸子。

        “赵…赵楠…”

        雨水渐渐变小，天空依然阴沉，但赵楠却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一穿透乌云的光。

        那一刻，赵楠看着眼前新的队友，虽然依旧害怕，但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晓姐姐指尖的凉意和那块糖的甜香。

        后来，在破界联盟的据点，罗晓莎看着晓带回来的这个怯生生、眼泪汪汪的小尾巴，挑了挑眉：“哟，小鹿，出去一趟还捡了个小朋友回来？”

        “吃。”

        ……

        她终于，不再是孤一人了。

        她看着女孩苍白瘦弱的脸，沉默了几秒，忽然从随的小包里拿出一块用干净油纸包着的、压扁了的草莓味糖块，进女孩手里。

        “喂。还活着吗？”

        “代号。”

        那甜味，那温，大概能让她回味一生吧。

        那是绝境之中，被毫不吝啬地赠予的、名为“救赎”的甜。

        “我…我可以吗？我很没用…”赵楠哽咽着，依旧自卑。

        “嗯。”晓的回答简单直接，“这种队友，留着也是死路一条。”

        命令式的语气，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来。一只冰凉却并无恶意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

        “没…没有…他们…他们都叫我‘猪仔’…”赵楠的声音低不可闻，充满羞耻。

        “我说可以就可以。”晓的语气不容置疑，她拉着赵楠，一步步走出这条充满污秽和死亡的小巷，“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以后，你就叫‘南瓜’。”晓站起，向她伸出手。雨水打了她的短发，贴在脸颊上，让她冷的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跟我走。我的队伍里，还缺个人。”

        “他们……死了……”女孩的声音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