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更多纸自己的大与下。

        是厌恶疗法么？调教江离，让她戒断与苏文绮不契合的癖。

        苏文绮控制住江离的手。她拭江离、把江离的衣物穿回去。江离觉得自己乃一只玩偶。

        “附加环节展示的所有，你都不喜欢？”江离跪坐在地上，抱着苏文绮的问。

        “基本上。我讨厌看到人放弃人的模样。”

        这语言有点规范化。江离无力地下意识辩驳。好像，你就是在试图推行一种审美霸权。臣服于苏文绮是一种能令江离放松的状态。她的脑仍旧浑噩。你判断人是否人，依据他们外在的特还是内心的想法？如果是后者，你的证据何在、辩护方法是什么？

        ──如果是前者，那，我觉得在一些其他在场观众的观察里，我与这些被展示的人应该区别甚微。

        离场后，她们呼新鲜空气。这时说话，能否让苏文绮印象深？江离所的事，类似邀。此前，她不是没有对苏文绮甜美过。但现在，江离只想冷静、解析地在自己之外竖起墙。

        “对于修正我的幻想、还有解决我的高困难，我有一个方案。按照我国现行的法律定义，我的妈妈没有侵过我。不过，在我的认知中，她对我过的事，与侵差不多。”

        苏文绮恍然地偏、向着江离。无论她学过与否，她对实证的人类心理不是一窍不通。被她内化成自己价值观的那一套教育，以帝国内的标准看，似乎新到离经叛──当听到她所关注的人有在帝国叙事中极不常见的不幸时，苏文绮的第一反应乃了解更多、而非质疑。“这是创伤的。我们是否需要换一个环境谈？”

        “可以。”江离答。苏文绮很模式化。江离仿佛用某种思维的刀剥离了自己的情绪。“不过，我的解法不难。就是，你更多地陪伴我，用一些正常的亲密互动取代来自我妈妈的、不正常的亲密互动。修正我对亲密关系的认知、修正我对接的感受。”

        心理咨询师建议，江离主动与苏文绮亲近──可能是因为，苏文绮是目前唯一可以给江离亲密支持的人。

        苏文绮了江离的脑袋。

        江离不希望苏文绮遗忘。因此在回停车场的路上，她拣自己恐怖妈妈的若干重点讲。最终，苏文绮抱住了她。

        “你提到了你高中由于被霸凌而几乎自杀死掉。”苏文绮说，“可你妈妈又觉得，你已经读到十一年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想让你早点工作挣钱，还贪图南遥中学江河日下的升学率，于是不帮你转学、强迫你继续在南遥。霸凌你的元凶之一，我们的班主任，我不知如何了。不过反正，我们以后的南遥中学愈来愈传统，早就失去了南遥第一的位置。她这种人在这样的学校，也算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