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靠近程相森，啵得一声吻上他的脸颊，一即离，接着怯生生地开口说：“亲亲，谢谢。”

        程相森略不自然地用巾仔细拭着她角的油，接着抓住她的手腕一一地拭干净她黏腻的手指。

        这对垂耳兔来说最高等级的社交礼仪，程相森给她好吃的食物，还帮她脸清洁，他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她刚吃完一块点心，因为程相森的举动瑟缩了一下，但看见他没什么威胁的表情，又乖乖的停止，睁着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望着他，任由他动作。

        她吃得很专注，小口小口地咀嚼，腮帮子因为食物的填入微微鼓起，真就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兔子。

        程相森抬起眼，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充满攻击的眉宇显出来。

        她似乎听懂了那句“不会伤害你”，紧绷的渐渐放松下来。连程相森都没发觉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少女被抱回床上坐好，两个人面面相觑，她纤细的双臂还搭在他的肩上。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看她，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清洁工作。

        琳妮不会待那些会咬人的小动物，她对园里的一切都充满耐心。垂耳兔不认为面前的人会对她有耐心，他凶巴巴的，浑都，被他抱在怀里，她只觉得危险。

        程相森站在床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蹭有油的脸颊和黏糊糊的手指上，他有洁癖，对这种不整洁的场景有近乎本能的排斥。

        但程相森的眼底始终没有多少笑意，看过来的眼神深不见底，使垂耳兔仍旧有些害怕他，她不敢再反抗，任由他抱回隔间。

，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记得从前琳妮总夸她是园里最乖的，因为她从不咬人，对大人都能表现出亲近黏人的模样，所以乔西在和她短暂相后，选择买下她。

        她想到琳妮从前教过她的，人类世界中表达感谢的最高礼仪。她要听话一些，懂得礼貌感恩，才会被更喜欢。

        又凑近他的五官闻了闻，无意识睁大眼睛，语气惊喜：“香香的。”

        发现她不再闹腾，程相森耐变得格外好，他告诉她：“不许再咬我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si  m  i  s  h  u  wu.  c  o  m

        少女忽然蹙了蹙眉，她嗅到很喜欢的香气：“香香。”

        他用一种极其缓慢，近乎柔和的语调，低声：“听话，安静点。”

        他看不下去，转从旁边的置物架抽出几张纸巾，一只手轻轻托住少女的下巴，“别动。”

        乔西最近几年开始热衷烘焙，她尤其喜欢酸甜口味的食物，据她所说是因为程相森的父亲生前喜欢。只是乔西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出来的点心都很一般，程相森向来是只尝不多吃。

        程相森反应过来，她是闻到了那块点心的气味。

        程相森抱着怀疑的态度把桌上剩下的几块蔓越莓甜点端过来，垂耳兔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像是看见珍贵的宝物，很快便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径直抓起一块甜点。

        少女则歪安静地看着程相森，感受着双手被小心对待的感，空气中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声和巾摩肤时极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