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瞥一眼女儿房间的方向，打字：「有点晚了，我怕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不知睡了多久，宋知夏因为口干燥而醒来，窗帘外仍然一片黑暗，女儿的房门紧闭着，只悉悉簌簌地传来一些动静，大概是在读书或铺床吧。

        女人抬起眼，木木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很快放开，「顾岚。」她顿了顿，似乎不太情愿却仍说：「二十五岁。」

        宋知夏摆摆手解释：「不是，我没有被吓到。」

        宋知夏看见这个画面，第一时间拉开窗帘往外看，还好她们这块目前什么也没发生，大家都当作没有这条法案一样正常过日子。她放宽心地坐回沙发上看电视。

夏才好好地坐下起手机。

        她了眼睛，还没适应这样的亮度，向前几步肩膀就被搭住，一个陌生女人目光涣散，不是喝酒就是嗑了点什么，她轻浮地扬起笑容，整个人虚地在她右臂上，的感贴着手臂，宋知夏不仅吞咽口水。

        「不是，但……好吧，地址给我。」

        三十分钟后，宋知夏穿着简单的白色Ｔ恤出现在昏暗的小巷里。不远霓虹的招牌亮着BAR字样，她走下楼梯进入地下室，喇叭播放节奏明显的音乐，重低音震动摇晃空间，关上门外的声音被隔绝，彷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她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杜承熙大步走过来，脸上还是大剌剌的笑，手却不动声色地将缠上宋知夏胳膊的女人扯开。她扶正那醉醺醺的女人，轻轻拍她的脸颊，「喂，叶芮桐，你清醒一点好吗？不要吓到人家。」

        电视上的女主播正报导着今天正式通过且生效的法案，主要目的是拯救年年下降的生育率，正式开放Alpha们拥有极大的交权，也就是所谓滥交权，且不论后果，只要怀孕者向政府通报，都能获得国家补助养育计划，育儿费用外，还会补贴母亲金钱作为孕育补贴。

        杜承熙离开时，她有看到对方脖子上的抑制贴，不过应该是高级货，费洛蒙一点也没有外，干净得像beta一样，完全闻不出来第二别。

        杜承熙点，「但我不太店里的事，主要就是给钱的，真正在顾店的是她。」她指指扶着叶芮桐的那个女人。她看上去白白净净，纤瘦高挑，绑着一丝不苟的低尾，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很冷静的样子。

        「唷宋知夏你来啦！桃花很不错嘛。」

        杜承熙在一边笑得肚子痛，「你们为什么搞得像在相亲一样，笑死我了，那我也来，杜承熙，二十

        先看了看杜承熙的社交账号，多是爬山玩水冲浪这类的运动，难怪会晒黑，家里状况也感觉不赖，上名牌很多，这样的人，会是alpha吧？比自己优秀很多那种。

        杜：「？你的女儿看起来都快高中了吧，你是直升机家长吗？」

        「我、我叫宋知夏，三十四岁，你好。」

        看着各地出现的乱况，她拿起手机点进前妻的聊天室，上还停留在争论监护权到底归谁的官司结束后吵架的语句。她有心想询问对方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但句子删删减减，最终什么也没发出去，她将手机丢到一边，酸痛的骨被沙发拥抱。

        出社交件，她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才发现铺天盖地都是同一则新闻：政府正式取消AO交限制。

        「这是你的店？」

        「你──」

        「哎呀小岚你听到啦，来介绍一下知夏给你认识，她好像满喜欢你的喔。」她推推局促的宋知夏。

        「你喜欢这类型？看她看得很久喔。」杜承熙撞一下她的肩膀，贼笑：「她很夯，店里很多客人都是奔着她来的，调酒好喝人也好看，请她是我得最对的一件事了。」

        杜承熙毫不理会，招手喊来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甲的女人，一把将叶芮桐进她的怀抱里，「照顾好桐桐，她再这样会把我客人都吓跑。」

        杜：「睡了吗？出来喝一杯？」

        「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赞许现在薪水上。」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安顿好了叶芮桐，悄无声息地来到她们背后。

        她装了一杯水喝，同时再次拿起手机看，一则新讯息通知。

        同时间也造成人权团的抗议，政论节目上名嘴们疯狂讨论此法案的正当，与此同时，街上已经出现了当众乱交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