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亲口答应，黄承勋这才微微松开手：「好，我等你。」

        黄承勋语气带着压抑的苦涩，「我可以等你重新喜欢上我，但你这样冷冷淡淡……真的让我很难过。你能不能，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小苒？！」黄承勋脸色一变，忙不迭去扶她，「怎么了？是不是又痛？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演唱会啊……」她下意识应了一声，眼神却没离开手机，「可能去不了，下周要出差，前面得先准备资料。」

        气氛刚缓和下来，黄承勋忽然把书放到桌上，语气像是不经意：「对了，这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演唱会？我抽到票了。」

        「哦。」黄承勋神色一顿，嘴角勉强弯了下，「那算了，你的损失。」

        黄承勋站在桌前，眼神比平时更沉，「自从你去公司实习后，就一直在避着我。」

        「唔——」额角随即一阵尖锐的刺痛，痛得她几乎站不稳。

        「小苒。」

        祁苒一愣，正要回答，手机又震了一下——公司群组的新通知，秘书室补充提醒：出差当天早上七点集合。

        他忽然低声：「我们毕竟以前交往过，不是吗？你那时候明明喜欢过我。」

        祁苒怔住了，心口微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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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苒低着，手指不自觉地划着手机屏幕，心思却早已飘远。

谢知禾这时倒是认同起黄承勋，立刻点：「对对对！我也觉得，你又不是找不到地方实习。」

        「你就欠人！」谢知禾振振有词，「我可不想再接到电话说你进急诊了。」

        她明明知自己并没有那段交往的记忆，可当他说出很难过时，那声音里隐隐的脆弱，却让祁苒生出一丝愧疚，像是自己真的曾经遗弃过他一样。

        祁苒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清楚，他说这些虽然啰嗦，但并不是没有理。那场车祸的阴影，不只是留在她的里，也烙进了家里人的心里。

        祁苒愣了下，抿不语。

        仿佛先一步记起什么，手腕传来一种熟悉的痛感，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暴的拉扯、冰冷的夜风、街的喧嚣，场景模糊得像隔着水幕。

        谢知禾吵着肚子饿要先去餐厅占位，祁苒慢吞吞收拾书本，正准备离开时，一影子忽然落下。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开椅子坐下，把书翻开。

        「好啦，我知你是担心我。」她抬手戳了戳谢知禾的肩膀，「放心啦，我会随时回报行程，不会让你白发长出来的。」

        祁苒深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只是有点晕，不用担心。」她停了停，声音放轻了些：

        「不然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再找时间聊聊。」

        她叹了口气，声音也放了些。

        「小禾，你比我爸还唠叨。」她扶额，「能不能别这么紧张。」

        光是想象，就让她耳有点热。她合上手机，深一口气，脑子里已经完全装不下别的事情。

        表面上的温和让她心里更加发紧，祁苒抿了抿，没再多说，转快步离开。

        谢知禾哼了一声，表情还是绷着，但耳尖却有些发红。

        祁苒见状忍不住笑，语气带着点撒意味：「小禾最可靠了，有你盯着，我哪敢乱来啊。」

        话音落下，他伸手握住了祁苒的手，那力收紧时，祁苒心口猛地一颤。

        两人一唱一和，祁苒顿时无语，感觉眼前活生生站了两个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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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一她会和陆湛一整天都在一起。是工作没错，但……从早到晚，只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