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勾魂摄魄的媚眼，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几位大哥，进来放松放松？包让你们舒坦得骨都酥了……”

        老张立刻凑到李广耳边，烈的烟草味混合着隔夜的酒气在他脸上，压低了声音，带着淫邪的笑意：“瞅见没小李？那里面……嘿嘿，有好东西！”他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念。

        李广沉默着，低用糙的布拭着球杆，脸上那狰狞的疤痕在变幻的灯光下更显扭曲。

        小刘在一旁用力嚼着槟榔，帮腔：“那娘们儿的活儿，啧啧，手活嘴活都他妈一！50块给你打飞机，100块还能玩点更的花样！”他比划了一个极其下的手势，又引来一片心照不宣的哄笑。台球桌旁的工人们纷纷起哄，推搡着李广：“去啊小李！别他妈当假和尚了，憋出病来！”“就是！试试去，保你爽得找不着北！”

        李广摇，他从未踏足过那种地方，内心也充满抗拒。发廊女郎脸上那层厚重的廉价脂粉和刻意的媚笑，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水线上那些冰冷虚假的硅胶阴。

        他转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但老张那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小刘则嬉笑着用力推搡他的后背。工友们放肆的哄笑声如同汹涌的水，裹挟着他，不由己地撞向那扇映着粉红灯光的玻璃门。

        发廊门口悬挂着廉价的塑料珠帘，被暴掀开时哗啦作响。屋内的空气闷热浑浊，混杂着劣质香水刺鼻的甜腻、汗的酸馊和消毒水刺鼻的氯味。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粉红色的灯泡投下令人晕眩的光晕。墙上贴着剥落起卷的花纹纸，角落的穿衣镜布满污渍和水痕。屋里仅有两把破旧的理发椅，旁边一个木架上胡乱堆着巾和廉价的定型发胶。一厚重的暗红色布帘将后屋隔开，帘后隐约传来男人嘎的笑声和女人矫造作的呻。

        迎上来的女郎甩了甩染成枯草黄的发，紧短裙下的脯随着动作夸张地晃动，薄薄的布料下，深色的轮廓清晰可见。

        老张熟门熟路地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进女郎手里，朝李广努努嘴：“给他好好按按！这可是个儿，伺候好了有赏！”语气里满是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