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眉骨生得极好，线条畅。笑起来时眉宇随之舒展，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漾开温柔的涟漪。

        “唔……”昭月的鼻尖撞上来人微凉的衬衫面料，淡淡的乌木香瞬间将她包裹，她不用抬也知是谁。

        陈楠两眼放光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欢快太过明显，他的声音立刻沉下来，佯装失望：“我的意思是，您可别去太久，不然我们岂不是好长时间都见不到您了。”

        昭月心中一动：“我也想问呢，你要去多久呀？你最近怎么……”

        林韫玉打断她的话，回答：“很快。”

        “苏小姐。”昭月停下脚步，冲她笑了笑：“我要到了，要去我那喝杯茶吗？“

        一只金犬的虚影正安静地跟在苏清脚边，发蓬松，眼神温顺。它用半透明的鼻子轻嗅苏清垂下的手腕，接着警惕地回望向来路，咙里发出只有昭月能听见的呜咽声。

        苏清有些无奈地摇摇，给出的答案出乎意料：“我是从开始的不想搬到现在不得不搬，我的小狗圈圈，埋在那里。”

        昭月斟酌着开口：“我觉得迁坟的事不着急。其实人和动物一样，都会有未了的愿和放不下的牵挂。你可以试着站在圈圈的角度试想一下，它想被埋在这广阔天地，还是待在你边。”

        苏清怔住了，她确实没考虑过圈圈的想法，它从前总喜欢黏着自己，想来是不愿意和她分开的。

        听到苏清的回答，她边那只金犬终于平静了一些，尾巴小弧度摇晃起来，跟着苏清一前一后的离开。

墓地后面的一绿荫，葬着几座小猫小狗的墓。他觉得晦气，就把这事传开了，大家都不乐意了，怎么能把动物葬在人的坟墓附近。”

        但此刻，她觉得自己或许能点什么。

        苏清摆手拒绝：“我还有事要忙呢，下次吧，回见啊。”

        昭月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苏清后。

        眼见金的状态愈发焦躁，昭月心中微动。她能看见常人看不见之物，这份能力有时是负担。

        “那我得些更过分的事情，坐实氓的罪名。”

        苏清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叙述里：“我本来想把圈圈的骨灰安置在家里的，但听别人说狗狗都不在了，让它们自由自在些才好。”

        “走吧走吧。”昭月被他看得面热，总觉着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

        昭月着鼻子后退一步，有些窘：“那你呢，光天化日耍氓？”

        昭月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的影消失在街角。她轻轻吁了口气，正想继续往霁月堂去。

        “真的吗，要去多久？”还未等昭月发问，原本候在一旁假装看天缓解尴尬的陈楠先出声了。

        昭月看着那只金围着苏清焦躁地转圈，尾巴急促地摇晃着，似乎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却一次次徒劳地穿透过去。它又停下来，发出不安地低吠。

        林韫玉旁若无人地握住昭月的手十指相扣，语气酸溜溜地：“阿月真会挑时候，我刚准备出去一阵子，你就来看我了。”

        刚一回，便结结实实撞进一个带着清冽檀香气息的怀抱里。

        她叫住苏清：“等等。”

        传来一声低沉地笑，带着几分戏谑：“我们昭月姑娘这是站着睡着了？还是光天化日下，在对我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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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韫玉笑的眉眼紧盯着昭月。

        昭月对离奇的事早就见怪不怪，她只疑惑难苏清也是因为这件事要把墓搬走：“你是开始就打算把墓搬走吗？”

        她认真思虑了一番，点答应：“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