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洋子捧著熱飲,開始往回走。
想和漫畫主人分享一下感想,又想到那家伙還在復習就只好暫時忍耐。
網絡上、僅僅作爲文字而存在的吉子很新鮮。這并不是剛意識到的事。
有時候會突然覺得……「自己的妹妹是誰?吉子是誰?Y又是誰?」
——會冒出這種疑問,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
以前津川曾經跟她說:「洋子你,會被自己想的『如果』所誘導啊。尤其是你自己也覺得不可以的事,就更容易陷進去——學姐也是這樣、Amy小姐、及其他的事也是。」
什麽『不可以』啊……這不就是在説、自己也總是幻想嗎?
「所以才看得進去漫畫啊……」
洋子自言自語地回到會場門口。也許吉子比自己還現實也説不定。
「什麽?……什麽漫畫啦?」
一個著氣的聲音從
前傳來。
洋子往前一看,笑出聲來,問:
「……怎麽了、不是說『大概來不了』嗎?怎麽搞得那麽狼狽?」
「啊……」扶著膝蓋過氣來的吉子擡頭看她,說:「順
就過來了。」
「這樣啊——?坐著反方向的電車順過來了?」
「……對啊、就是這樣。」次女輕笑了下,把手上的傘抖了抖,又拍掉肩上、上及膝蓋上的雪。兜帽内的髮
甚至有點點汗濕。
她把臉埋在圍巾裏,說:「坐錯車啦,反正坐錯了就順便過來看看吧。」
因爲雪路打行駛太慢,還從前一站跑了過來。
「……果然你不現實啊。」
這麽説著,森村長女搖了搖頭。
「?洋子在説什麽?」
「沒什麽、你還沒吃東西吧?來我們後臺吃點什麽。」
洋子伸出手把她拉進較和的會場内,帶著她穿過人群。
燈光時藍時綠,時縱時橫地變換著,把人們的臉變得奇怪。
四處掃的彩光、遍地
動的圓點、聚焦中心的白光……不同的光束將空氣切割為細碎的破片。眼睛只能看到被照亮了的東西。
音響台底下不知是誰點燃了小捆的烟火棒;臺上的人則投入著他們的律動。仿佛誰也不認識誰、同時每個人又都認識所有的人。
親近的顯得疏離,遙遠的忽然觸近。
爆炸般的響聲時刻都在耳邊,人們只有大聲地狂喊,才能彼此勉强對話。
森村姐妹什麽也沒説地往前走著,擠到了前排,洋子就讓她坐下了,然後帶來可麗餅、炸鷄塊與薯條。「還多的是,這群人點的太多了都吃不完。」
她們面嚮舞臺坐著,面頰也變得時藍時綠,時而是圓點、時而割半、時而是全黑……
演奏著的人的影子,也總是從一個單色到另一個單色,他們的動作令人恍惚。
單馬尾的女大學生忽然說:「你、手好冷啊。」
「那不是當然的嗎……」
短髮的女高中生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