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哥,蒋破克是什么人,他弟弟整天都一副死人样,笑着脸给刀子!他哥不得更凶了!”
谢醒的指尖猛地一缩。
蒋破克!
这个名字像冰刺,忽然扎进谢醒脑子里。
谢醒八岁之前待在祖父那里。谢献争让蒋破克教谢醒。
左眼眉上方挂着一条两厘米长的醒目疤痕。
蒋破克本就长的
野狂放,加上疤痕,更是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不寒而栗。
谢醒还记得第一次跟着蒋破克去郊外的击场时,男人穿着黑色作战服,手里
着一把伯莱塔,枪口冒着烟。
那天谢醒的握枪姿势错得离谱,蒋破克并没有骂他,只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生生把谢醒的手指按在扳机上。
力狠得像要
碎谢醒的骨
,直到谢醒咬着牙打出一梭子子弹,虎口震得发麻,蒋破克才松了手。
蒋破克冷着脸:“握不稳枪,就别学别人装。”
年少轻狂的谢醒被他羞辱的钉在原地。
后来谢醒闯了祸,蒋破克直接罚他在击场练瞄准,一练就是一天。
太阳晒得谢醒晕眼花,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蒋破克也就只站在旁边看着,半点情面不讲,
他什么少爷
份!
蒋破克上总有
硝烟和冷铁的味
,眼神比铁还凉,谢醒一小就对他有些抵
。
陈重阳还在哭哭啼啼。
“他弟整天板着脸都够让人难受了,我才不要跟着他……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才从国外转学回来,还没过几天清闲日子呢……又要回去了!”
陈重阳越说越激动,差点从地上起来。
“呜呜呜……我不要去啊!拜托你啊醒哥……你去跟你爷爷求求情行不行?就说你知错了,以后不惹时家了,也带我一起回来,好不好?!”
“嘶——”谢醒被他吵得脑仁疼,“别哭了!再哭我踹你了!”
陈重阳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大声哭,却还是抽抽噎噎的,像只受了委屈的猫。
“对了……”陈重阳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
“醒哥,你帮我把眼罩摘掉呗?我啥也看不见,人家怕嘛!”
谢醒抬了抬手腕,手铐撞在扶手上,发出“咔哒”一声。
“不到,手被拷了。”
陈重阳:“……”
陈重阳刚老实几秒,情绪又想过山车一样。
“呜呜呜啊!我真是服了!我当少爷当得好好的,怎么就落到这地步了……被捆着就算了,还得被蒙着眼,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谁来踏实尅得!我啊!”(日语谐音救救我)”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