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直男受的感情

        凌晨三点十七分，小旭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额tou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空调的运转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机械地摸到眼镜dai上，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对面床上蜷缩的一团——幽暝的尾巴从被子里钻出来，在月光下像条liu淌的岩浆。

        "见鬼……"小旭捂住发tang的脸，梦里残留的chu2感还黏在指尖。他居然梦到幽暝用尾巴缠着他的手腕，红发扫过他的锁骨，那双金色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泛着水光……

        洗手间的冷水泼在脸上时，小旭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gen，试图用科学解释这个梦境："一定是昨天看的动物纪录片影响了潜意识……"

        但潜意识不会说谎——他清楚地记得梦里自己是如何主动凑近那对mao茸茸的耳朵，甚至……

        "人类？"带着睡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小旭的牙刷"啪嗒"掉进洗手池。幽暝rou着眼睛站在门口，睡衣领口歪斜地lou出半边肩膀，尾巴因为困倦而无力地垂着，"你半夜修炼啊？"

        小旭条件反she1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我……刷牙。"

        "哦。"幽暝迷迷糊糊地凑过来，脑袋自然地靠在小旭肩上，"那快点……被子都凉了……"他的呼xi带着竹叶的清香，温热的鼻息pen在小旭颈侧。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小旭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梦里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闪回，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ye奔liu的声音。

        "你shen上好tang。"幽暝突然抬tou，金瞳在夜视能力下微微发亮，"发烧了？"他的手贴上小旭的额tou，掌心带着小熊猫特有的略高ti温。

        小旭像被tang到般躲开："没事！"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幽暝的耳朵警觉地竖起，尾巴也疑惑地晃了晃。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幽暝打了个哈欠，尾巴轻轻扫过小旭的小tui："那本大妖继续睡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留下小旭一个人站在洗手间的冷光灯下，心tiao声大得像是要震碎xiong腔。

        晨光透过纱帘时，小旭还保持着僵ying的平躺姿势。他盯着天花板上的一dao裂feng，试图理清思绪：

        1.  他是直男（至少上周还是）

        2.  幽暝是雄xing小熊猫妖怪（有尾巴下方某chu1为证）

        3.  他梦见了不可描述的场景（细节清晰得可怕）

        4.  现在他ying了（物理意义上）

        这个排列组合怎么看都像是什么糟糕的兽人小说开tou。小旭痛苦地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幽暝平时那些没心没肺的举动——抱着他的腰蹭蜂蜜吃，睡着时把尾巴sai进他手里，甚至洗澡时毫无防备地让他递mao巾……

        "程旭！"幽暝的声音伴随着煎dan的香气飘进来，"本大妖煎了dan！虽然有点黑……"

        小旭慢吞吞地爬起来，发现幽暝正得意洋洋地举着平底锅——里面的煎dan勉强能看出圆形，边缘焦黑得像碳。他的睡衣上沾满油渍，脸颊还蹭了dao酱油，但眼睛亮得惊人。

        "尝尝！"幽暝用筷子夹起一块勉强能吃的bu分递过来，尾巴在shen后期待地摇晃。

        小旭下意识张嘴，she2尖立刻被咸到发苦的味dao袭击。他强忍着没吐出来，抬tou对上幽暝期待的眼神："……进步很大。"

        幽暝的耳朵立刻竖起来，尾巴愉快地拍打地板："那明天还zuo！"他转shen时睡衣下摆扬起，lou出一截腰线——小旭猛地别过脸，昨晚梦里的画面又阴魂不散地浮现。

        "我出门了。"小旭抓起相机包落荒而逃，甚至忘了带钥匙。

        图书馆的角落成了临时避难所。小旭面前摊着《动物行为学》《人类情感心理学》甚至还有本《聊斋志异》，试图从学术角度解释自己的异常。

        "所以这是……跨物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在笔记本上写下又划掉，"还是单纯的chu3鸟情结？"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tiao出幽暝的消息：人类！你的法qi忘带了！（照片里幽暝举着小旭的备用镜tou）

        小旭盯着照片里幽暝放大的笑脸，拇指不自觉地摩挲屏幕。那种xiong口发胀的感觉又来了——像是被蜂蜜灌满xiong腔，甜得发疼。

        "同学，"图书guan理员敲了敲桌子，"《妖怪民俗考》不能外借。"想反驳为什么？结果却哑口无言。

        小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书sai进了包里。他尴尬地dao歉，转shen时撞见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嘴角居然挂着笑。这个发现让他mao骨悚然，立刻绷紧表情。

        傍晚回宿舍时，小旭在门口zuo了十分钟心理建设。推开门却看见幽暝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