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仿佛在告诉她，他是成熟可靠的大人，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这一切的景象都和上一次重合了。

        “嗯，我知。”严乔的笑眼柔和又温，再次带着力度了她的脑袋，“就算二十三岁了，也可以不用这么逞强的。阿瑾，你已经很棒了，有时候，也可以找大人多求助一下的。”

        因为找护照耽误了航班，然后等她回去的时候，外公就已经走了。

        “他们说我舅舅还在手术。”她转过告诉严乔，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样，“应该、应该会没事。”

        “您不必……”她刚说出着三个字，突然一哽，再一眨眼，声音便有些颤了，“不必这样……这太麻烦您了……”

        她握着手机，像凝固了一样，迟迟不敢动作。

        严乔单膝在她面前蹲下来，将手里的矿泉水到她手中。

        或许因为是旅游淡季，又或许是因为这是红眼航班，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算多，她缓缓弯下腰，双手插入自己的发里，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发，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块巧克力下肚，那种眩晕的感觉仿佛真的降下去了一点。散乱的心神逐渐回笼，霍瑾拿出手机，开始给邢西锋和苏至轩发微信，把自己的回国的航班号发给他们，让他们派人来接。

        看到这条消息，她终于松了口气。

        “我还是不放心你，所以买了机票送你一起回去。”他的语气是和缓的，轻松的，“好在你买的那趟航班还有票。”

        严乔没答她的话，在她边坐下来，又把她手里的矿泉水接过去，拧开盖子递给她。

        话已至此，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到底是失魂落魄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严乔不放心到一定要跟着她回国啊。

        “严叔叔？”霍瑾有些迷茫地开口唤了一声，声音的，像是幼猫的叫唤。

        “目前还在手术中，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出手术室了。”

        此时离登机时间大约还有两个多小时，她不知要怎么办才好。是不是应该再给苏至轩打个电话？要是他告诉她舅舅也已经走了要怎么办？

        同时问了他们舅舅的情况。

        “阿瑾。”有人的声音在她的响起来，“你还好吧？”

        “喝点水吧。你饿不饿？我刚刚买了点巧克力，防止你低血糖。”

        他像照顾小孩一样，喂霍瑾喝了点水，又剥了一块巧克力，进她嘴里。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明玻璃外不断有飞机起起落落，的白色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从那以后，她就不怎么喝酒了，在国外时也会将证件随带着。

        她木然地抬起，视线沿着那双鞋一路往上，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带着点忧虑的脸。

        而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运动鞋，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上一次，在异国他乡接到舅舅的电话，是告诉她外公快要不行了，让她尽快回国。

        “那就好。”严乔也看出来这孩子的状态终于回来了一点儿，笑着说，“就你刚刚那样儿，我都怕你会被人拐去卖了。”

机大厅里坐了下来，盯着电子屏幕上不断变动的航班号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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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叔叔！”霍瑾咬着，不自觉地起膛，好像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大似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苏至轩没在群里回话，给她回微信的人是邢西锋。

        那一次她和苏至轩不在一块儿，她大半夜在外喝酒喝太多了，整个人都是晕的，回家怎么也找不着证件，所以他们没有一起回国，是周芸在第二天送她回去的。

        霍凛大大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