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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凛静了静，又问，“后来……她有没有哭？”

        霍凛就不说话了，低着看着眼前的文件，良久以后叹了口气。

珠一样一层层分出珍珠质将自己包裹起来――直到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取出那颗被错误包裹进去的沙砾呢？除非将珍珠碾成齑粉。

        他确实从她的上得到了无可比拟的快意。虽然她什么都不懂，只会凭借本能，可她的，不知为何却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无法回答李元元最后问他的问题。

        那时当她将他铐住的时候，明明怕得浑发抖，却还是坚定地，勇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然后骑到了他的腰间。

        霍凛坐在办公桌后，脸上看不出表情，“什么时候能好？”

        霍凛闭上眼，仰起，整个人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您走后，大小姐又吐了一次，发了点低烧，吊了水以后就睡着了，医生说她有点胃炎，要禁食，所以一天都没吃饭，只喝了点电解质水。”

        “比如说……您可以适当考虑，找个女伴什么的。”李元元咽了一口唾沫，“您单的时间太长了，这会让她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幻想。况且，您看起来，也不像是对女人已经失去引力了的样子。恕我直言，您……这么多年不找女伴，是因为？”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父女，却又并非真正的父女。这是由错误的关系造成的畸形的爱意，表面看起来如珍珠般光鲜，实际这颗珍珠在形成的过程中却饱经痛苦――不论是那只被沙砾不断磨砺的蚌，抑或是那颗被层层禁锢住的沙砾。

        李元元说：“没哭，但看起来有点伤心。”

        李元元：“大概要修养三天。”

        “你知的多的，是不是？”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她？”

        “别怪我爸爸。是你先不要我的。你不想我的爸爸，所以，我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霍凛眯着眼审视着面前有些发抖的姑娘，声音冰冷，“继续说。”

        办公室的门在“咔哒”一声轻响后关上了，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男人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和善，甚至可以说是阴戾。李元元后背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却还是着压力，着说。

        霍凛抿起，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转椅向后转去，淡淡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李元元思索片刻，低声答：“不……您作为父亲，也不能说是失职。只是，您也知，她向您要的，不止是这些。”

        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和其他女人亲密相的时候，会无法自控地想到自己的女儿。

        但却是他的冷淡和忽视将她到了这个境地的，所以这也只能算他自食苦果。

        霍凛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是禁忌的，可深埋在那些所有痛苦、愧疚、煎熬和负罪之下的，还有他死都不愿意承认的。

        “从你的角度看。”他用探讨工作问题的冷静语气问李元元，“我作为父亲，是不是很失职？”

        可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怎么能在嚼碎她骨肉的同时，还感到美味呢？

        是她将他彻底毁了，是她让他不得不走上了这条路。

        她苍白冰凉的嘴，柔纤细的手指，雪白光的肌肤，乌黑如瀑的长发……这一切，都是他熟悉的，也是他陌生的。

        “我觉得，您应该让她彻底死心。这对她，对您，都是最好的。”

        傍晚，李元元回到了公司，走进总裁办公室，向霍凛汇报一天的工作。

        （2）

        他将她养大了，她却选择献祭一般地将自己喂到了他嘴边。

        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像是个人，和只有望的兽类没什么分别。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件事情。不是因为真的失去了生理望，而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负罪感。

        霍凛的眼神变了。他和霍瑾之间那层隐秘虚无的、不可言说的关系，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从一个外人口中说了出来，这让他本能地感到了警惕。

        无与比的快感。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却已经享用过自己的女儿了。

        罔顾人，有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