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浴室。”

        思及至此，长心安不少，后续带霍瑾出去见客的次数也明显增多了――别的不说，这小姑娘酒量是真大，每次在桌上都千杯不倒，而且情商高会说话，长得也漂亮，哄起客来手段一套一套的，长觉得很满意，甚至觉得她比之前的霍淮青还更能干些。

        她自己倒是不怎么觉得累，只是小陈小王看不过去，劝了她好几次少喝点酒，别这么拼了。霍瑾全当耳旁风――只是报应很快就来了。

        这问题后来长也问过她一次。彼时他们刚结束一个酒局，将客送走以后两人站在路边叫车，大概是酒喝得实在有点多，长突然醉醺醺地问：“小、小霍啊，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是什么来啊……是不是真是霍总女儿啊？”

        “我摔了一跤。”

        “爬不起来了现在。”

        不过自从霍瑾回国以后，李元元已经很少在这么晚的时间接到她的电话了。

        凌晨一点，霍瑾带着一酒气回到了家。她疲惫地甩掉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走进浴室，跪在桶前，“哇”地一声将今晚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这一点，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自己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

        李元元依旧困得眼都睁不开：“在哪啊？”

        要不要这么么狼狈，这才过了多久，这真是不经造，从小到大都这样。霍瑾竟然生出了一丝“真不中用”的心思，同时眼前阵阵发黑。

        从电话那传来霍瑾平静的声音，仔细听似乎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这个时间，李元元当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不过她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关手机――方便随时接听霍瑾的电话，毕竟之前她一直都在国外，和国内有着八小时的时差。

        霍瑾的工作变得加倍忙碌起来，不仅要承担门的人事理工作，还要拓展客、陪长参加酒局……短短几个月内一下就掉了五六斤，原本就纤薄的现在更是像纸片一样似乎风一就能被跑了。

        霍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哪能啊长，我要真是霍总女儿，他能放我到咱营销来上班？那我不得像小霍总一样，自己成立一个门，天天发愁的都是有钱没投。”

        （3）

        “然后呢？”

        为什么要到这一步？那当然是看在钱的份上啦！有时候大小姐一个兴起就要来打电话查问boss的情况，作为打工人李元元当然也只能按照雇主的要求办事。

        “喂，老板，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她打着呵欠接起了电话。

        这下李元元

        是灯坏了吗？她茫茫然地抬起，盯着的白炽灯看了一会儿，突然晕目眩，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一下彻底把她摔傻了，在瓷砖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手脚无力爬不起来，只能勉强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元元的电话。

        长一想，也对，要真是自家女儿，怎么会舍得让她来一线营销？这可是纯乙方门，整个公司最苦最累的一个地方，虽然钱赚得多，可加班应酬酒局也是最多的，有哪个爹会狠心到把姑娘丢到这种地方来？又有哪个千金大小姐能舍下段来天天陪客喝酒？

        胃酸翻涌着从食一直烧灼到咙口，霍瑾勉强按下冲水键，扶着盥洗台站起，拧开水龙掬了一捧凉水泼到自己脸上。抬起时，她看见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女人眼下泛着重的乌青，看起来是极度不健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