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但并不亲近。

        而且她直到最后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大约是不想和他说这些。

        他不太相信，也没有人敢相信，恒宇会绕过他这个长和霍淮青这个大组长，转而去找一个新人小姑娘签这单子。

        “阿瑾，今天……你得很好。”

到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是他主动踢开她的――先是一脚把她踢到国外，再是第二脚把她踢到远离自己的门。

        礼貌客气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可霍凛感觉自己嘴里都要泛出苦味来了。

        长的眼睛都瞪大了：“你……你……”

        严乔说的还真没错，他这女儿，礼数确实周到。

        这都是为了她好。他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然后缓缓开口：

        而当一组汇报完，轮到四组时，霍瑾的发言却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

        迈巴赫在一幢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了下来，霍瑾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了下去，刚想说“再见爸爸”，可话到嘴边又凝住了。

        对自己的爸爸，倒像是对着自己领导。

        他已经消气了吗？他会愿意去吗？

        霍瑾小声说：“顺利的。同事们待我都好，加班也不多。”

        要不要请爸爸上楼去坐会儿呢？她搬家以后还从未请他到自己家看过呢。

        “一直？”霍瑾凉凉地转过，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霍组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开始，可是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当初她对爸爸说的是和邢西锋一起找房子住，而现在这个房子一看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独居。

        “不可能！”霍淮青首先沉不住气，瞪着眼睛怒：“恒宇一直是在跟我们组对接，怎么会把合同发给你？是不是你私下又去找了客？！”

        “长，恒宇集团已经把他们那边拟的合同文本发给我了，我已经在系统里发起审程了。等法律合规审查过没问题，我就联系他们签合同。”

        “爸爸，那我先上去了。谢谢您送我，爸爸再见。”

        “真的没有什么事吗，阿瑾？”

        “其他的就没什么需要特别汇报的了。”霍瑾微笑着简短结束了自己的汇报――通常来说他们这组在例会上都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他们说完例会也就该结束了。

        此时车子已经驶入了小区，她正好趁机过了这个问题，装作注意力被转移的样子探对司机说话：“师傅，前面右转……对，然后直走，第三个路口停。”

        “……”霍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父亲这是知了什么吗？

        这单若是能吃下来，确实是业绩的一大亮点。本门的副长一职空缺已久，霍淮青想趁此机会努力一把。

        真的吗？霍凛心知她并没有对自己说实话，颇想直接撬开她的壳子。可他毕竟也知女儿现在在外都已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了，他也不能太驳她面子，于是耐着子继续问：“如果碰到了什么难题，可以跟爸爸说说。”

        霍凛当然想去。他在车子进入小区的第一秒就在想这件事。可他又不能主动开口让女儿邀请他去她的家――毕竟他十分钟前还在说她“没苦吃”。

        “没有什么难题，长还夸我能干来着。”霍瑾继续睁眼说瞎话。而霍凛此时却突然转过了，视线直直地看向了她，又重复问了一遍。

        父女俩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三秒，霍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霍凛还在看她，眼神晦暗难辨，似乎忍着些话没有说出口。看着他的目光，霍瑾突然有些迟疑了。

        在下一周市场营销的例会上，各组照常向长汇报重要客的营销情况。轮到霍淮青时，长还特意询问了恒宇的采购推进进度，得到的答复是正在程中。

        霍凛默叹口气，尽量缓和了语气，淡淡地询问：“阿瑾，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话虽这么说，可霍淮青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上次和恒宇的会开的不错，对方对他们的产品和方案都满意，可回去以后就再没主动联系过他了。他倒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但对方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项目审批需要时间，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2）

        于是她开了口。

        然后转对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