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他忽略任君怜，大步走向安知意，想拽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哪晓得安知意不耐烦地躲到了任君怜后，埋在围巾里，看都没看他一眼。

        门口的保安就是因为看他不是公司的员工，所以不让他进来，而安知意的电话也打不通，他便在外面干等了快一个小时。

        “外面很冷的，不好好保温会感冒的。”

        安知意摇了摇，他出现得太晚了，而且也没必要了。

        “抱歉。”任君怜朝他无奈地笑了下，他礼貌地和他保持了些距离，询问：“您找她什么事吗？她有些不舒服，没事的话，我要带她回家了。”

        她鼻尖红红的，哈出的白气萦绕在俩人之间，嘴微张，任君怜俯侧耳，听她沙哑地说了句什么，但他实在没听清。

        任君怜看了眼窗外，冬天的白天很短，夜幕降临得很快，远的路灯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

        “不。”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些黏人的举动。

        楚烨有些嫉妒他们的亲密，但看任君怜的校服，或许他们的关系又不是他想得那么狭隘，可任君怜护着她的姿势又实在是让他有些恼火。

        “她好像不太愿意呢。”

        安知意低着，蜷缩了下手指。

        在外人眼里，她都是格外优秀的存在，耀眼夺目，受人仰慕。

        她过级，正常人上高三的年纪，她已经在Cambridge拿着奖学金，参与国际医疗组织同爱莲制药的联合项目，以交换生的方式留在国内，着稳定的工作，拿到毕业证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说明安知意还没有完全清醒。

        任君怜的手指因为室内外温差变得通红，等安知意的手再次贴过来时他也没再挣扎。

        “是知意让我来找她的。”

        安知意点了点，这次她不再扯围巾了。

        冷淡的脸此刻一片狼藉，安知意想说话，但下一秒就剧烈咳嗽起来，她嗓子哑了，没法回答。

了吗？”

        着风衣的少年出校服领口，他半搂着安知意明晃晃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们贴合的手，楚烨皱了下眉。

        不过好在人总算盼出来了。

        楚烨撑着伞站在大门外，看到了这一幕。

        任君怜满意地帮她拉好围巾，然后转给了楚烨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

        “你是知意什么人？”楚烨还要去扒拉安知意，三个人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他探看她，任君怜就微笑着后仰，不让他靠近。

        他似乎和安知意之间有着某种诡异的亲密联系。

        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胳膊，往下，牵住他的手。一只手指了下他左边的柜子。

        公司楼下积了层厚厚的雪，铲雪机工作后仍有圆的冰凝固在地面上，很容易倒。

        “回家，好吗？”

        见安知意还解开围巾，任君怜索挣脱开她的手，不让她牵。她抬眼看他，可怜兮兮地抬起手。

        “能好好围巾了吗？”

        任君怜今年高二，安知意是他母亲挂在嘴边的家族继承人，关于她的故事，他从小听到大。

        任君怜帮她脱掉实验服，穿好大衣，还在里面的羊绒围巾围在她脖子上，安知意嫌热，要扯开围巾，任君怜又在她脖子上围了一圈，事后还系了结。

        任君怜站起，又把安知意拉起来。他走到储物柜面前，刚要转问她衣服放在哪里，哪知安知意一直无声地紧跟着他，寸步不离。

        他看任君怜从口袋中掏出了公司的门禁卡。

        失控又恐怖的快感让她死去又复活，安知意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久久没说话，她着气，贪婪地呼着。

        “稍等。”任君怜避开他，伸手反握住安知意的胳膊，拉开她的围巾，出安知意半张脸。

        “不信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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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况下的安知意是理智的，有距离的。即便是在家里她只会和母亲交，讨论工作和学术，也是一副严谨认真的状态。

        安知意乖顺地点了点。

        任君怜牵着她的手，小心地躲着冰块走路，好不容易走到红毯上，注意到她手有些冰，就将她的手进自己的口袋里。

        于是任君怜问：“你要跟他走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