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智取。必须用最小的代价，制造最大的混乱。

        他们最怕事情闹大，怕引来真正有势力、不好惹的人，怕拿不到钱还惹一。

        正面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她连育课跑八百米都，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五个壮汉。

        她强作镇定地往前又迈了一小步，同时举起手机，屏幕刻意调到最亮，亮晃晃地照出上面一个刚刚拨出尚未接通的号码界面。

        “许宥齐？哪儿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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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牙，飞速扫视着那帮凶神恶煞的人，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动着。

        许若眠朝她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别说话，另一只手却已经悄无声息地，把一块沉甸甸的石扣在掌心。

        “信不信随你们，”

        空气骤然绷紧。

        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扔进死水里，溅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表妹？”那人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这妞还能编，这穷丫还能有你这样的表姐？”

        “随便你们猜。”许若眠笑了一下，语调缓慢，像在撩拨一紧绷的弦，“反正，一旦他接到电话，你们今晚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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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混混对视，明显迟疑了一瞬。

        每一步都刻意放重，鞋底踩在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试图用这虚张的声势掩盖内心的慌乱。

        许若眠强迫自己停下脚步，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惊慌。

        她在等一个破绽，等那帮人哪怕只松开一只手，她就能拉着许昭昭跑。

        再抬起时，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被纵出来的、蛮横无理的大小姐神态，声音却因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谁让你们动我表妹的？”

        他们不容易什么？不容易在光天化日下对明显有背景的人下死手，不容易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更不容易承担判断错误的后果。

        “但我数三声，你们再不放开她，我哥的电话立刻就会接通。许宥齐――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她深一口气，努力压下狂的心和发的手脚，一把拎起自己那件工致的校服外套，快步从阴影中走了出去。

        这些人是什么？是债的。

        就在这片死寂里，许昭昭抬起，眼底闪过惊讶和一瞬间的颤动。

        “哟，小妞，还带帮手呢？”一个光混混冷笑，打量她，眼神不怀好意。

        虚张声势。她赌他们不敢冒险。

        ――冷漠。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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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警？远水救不了近火，等警察来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