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前从没发现，自己竟能如此清晰地记得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当前首要任务为……】

        只是指节偶尔过她莹白的指尖，像无意又像刻意。

        鼻尖皱起时会出现的小小纹路，耳尖泛红时血若隐若现的脉络，甚至角上扬时左边会比右边多一个几不可察的小梨涡。

        “我……”她刚想辩解，程昭野已经直起，顺手了她发：“小绵羊要言而有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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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若眠弯下腰，笑着伸手去摸它，眼角眉梢都舒坦多了，被系统压得不过气的痛苦，竟一下子轻了许多。

        “喂！”程昭野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才把人稳稳拽住。

        她呼一滞，这才想起系统布置的任务。可此刻他靠得太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投下的阴影，闻到他衣领间淡淡的薄荷气息。

        许若眠循声望去，一只通漆黑的小猫正蜷在墙角。

        “你走路能不能注意点？看只猫都能摔？”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可手上的力却很稳，甚至下意识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许若眠抿，“我就是……想看看它。”

        许若眠长得很好看，他一直都知。

        圆的小子在她脚边绕圈，茸茸的尾巴轻轻勾着她的脚踝。最后干脆立起前爪搭在她鞋面上，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冲她喵喵叫，活像个撒的小煤球。

        “算了。”她打断系统的机械音，一瘸一拐地走出去，“问你也是白问。”

        小黑猫似乎很通人，见她受伤不便，竟主动颠颠地跑过来。

注任务对象非剧情行为】

        放学的铃声刚响，许若眠正低收拾书包，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啊？”许若眠愣了一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刚走到校门口，忽然一声糯的“喵――”传来。

        “走吧。”他言简意赅，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程昭野也鬼使神差地跟着蹲下，高大的影恰好为她挡住刺目的霞光。

        低看着这一人一猫，突然觉得口那无名火消了大半。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蹲下，粝的指尖挠了挠小猫的下巴。

        她抬，程昭野不知何时已经倚在她的课桌旁，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笔袋上的挂饰。

        “好可爱！”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忍不住快步想过去，结果脚下一疼，差点一个趔趄。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谁是小绵羊。”她小声嘀咕，但想到两家挨得近，拒绝反而显得刻意，只好闷闷地跟上去。

        他盯着她垂落的发丝，那几缕被染成琥珀色的发尾正随着她逗猫的动作轻轻晃动。

        话未说完，程昭野已经俯拎起她的书包，单肩背在自己上。这个动作让他不得不弯着腰，俊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拂过她耳畔：“下午是谁约我去天台的？嗯？”

        阳光落在它上，油亮的泛着缎子般的光泽，像是被打磨过的黑曜石。最特别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暗色发衬托下，亮得像两盏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