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眠!”
“我靠……他怎么会来这里?”
许若眠也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件带着温的校服外套已经沉沉罩在她
上。
许若眠被他这一声问得更加委屈,想说话,却只吐出一句带哭腔的:“……疼。”
她的睫得发黏,眼尾泛红,鼻尖也跟着红透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降温。
他只蹲下,单膝抵在冰冷的地砖上。
只是比她的手更早到的,是后人群被破开的
隙。
可此刻,他的眼神变了。
“有没有崴到?”他语气很沉,像压着一情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视线透过一层水雾,撞进一双极深的眼眸。
裴之舟抬起眼,与他对上视线,平静里带着隐约的锋利:“你先别吵,她伤着了。”
他的手很干净,指节修长,动作不快,将她被书角砸到的手轻轻翻过来看。
她第一次见到裴之舟这样的神情。
裴之舟垂着眼看她,表情沉得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没有一点波澜,却让人感到无法呼的压迫感。
楼梯上的许昭昭急急跑下来扶她:
往日里他总是冷淡疏离,连目光都吝啬于多给她一秒。她被系统推着去接近他,笨拙地扮演着恶毒女的角色,却仍会在某个瞬间,因为他低垂的睫
,或是翻书时修长的手指而心
加速。
这压迫感,连呼
都变得小心翼翼。
“是裴之舟!”
他一眼就看到她坐在地上、肩上搭着裴之舟的外套,整个人像被什么点燃了一样,脚步几乎没停就径直走过来。
围观的同学瞬间屏住呼――
许若眠怔了怔,泪眼朦胧地抬起,蓄在眼眶里的泪倏地
落。
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瞬间裹住她,像一密不透风的屏障。
“……我靠,这下热闹了。”
周围围观的人瞬间发出一阵低低的轰动――
她哽着嗓,手背胡乱抹去眼泪,反而越抹越乱,泪珠一颗颗过白皙的脸颊,打
了她下巴的细绒。
程昭野走近,视线只落在她脸上,眼底的情绪翻涌,像极了要发作的暴风。
许若眠夹在中间,手指紧攥着外套的布料,心脏得慌乱无比――
“……呜……疼……”
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丝怒气,下一秒,程昭野出现在人群边缘。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有人小声感叹:“许昭昭人真好……”
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
裴之舟垂眸,目光在她漉漉的眼睛和红
的膝盖之间来回停留,眉心越拧越紧。
“怎么摔的?”他语气低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