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伸手要去抱她,手还没碰到衣角,就被她躲开。
她吐气,看着还发红的掌心,眼眶又逐渐委屈地红了。
或许他不应该打她,再耐心一点……
“善喜,要吃早餐。”他开口,嗓音略微沙哑,昨夜没有休息好,他内心疲惫,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她跑得很快,戚风甚至连发丝都没摸到。
能看出对方没有用太大力气,但是戒尺,本就是沉甸甸的实木,怎么打都会疼。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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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歉都找不到出口。
今天比以往都更闷热,阳光灼烧地面,树荫遮不住的,碎在地面的阳光只是路过都灼人。
他话语在边哽咽,见她看到自己就冷冷扫过的样子,又不知
该说些什么才能哄好她。
“嗯……居然只打了一下。”方之逸话到嘴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最终开口。
她红红的眼眶夺去了少年的所有注意力。
早晨,他好早餐等她,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又红又
,整个人也没什么
神,估摸着是哭了一夜。
一夜失眠,戚风辗转反侧,夜半的时候去拧她的房门,牢牢反锁的感让他心痛。
善喜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小风扇。
善喜自己待着了,一直到洗完澡睡着,都没有开门给他进来。
“习题。”依旧熟悉地叩击桌面,善喜抬看向来人。
“我爸爸打我。”她委屈地伸出手,白皙的掌心,掌纹分明,细腻的肌肤上,微微起一条痕迹。
然后就是恼怒。
善喜是不明白的,她知自己是大孩子了,他打自己的时候,一
说不上来的,莫大的羞辱感充斥她的
腔。
戚风的心口发涩,不知如何教育孩子的无措感从口升腾。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点:“知
、知
了。”
他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门里没动静,哄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她说讨厌自己。
“知错了吗?”他问。
还是打轻了,骄纵太过。
他的心狠狠一抽,这下是真心疼、真后悔了。
他紧紧皱着眉,在房门口转悠。
孩子不理会他,穿鞋出去,他只能拿着车钥匙跟上。
方之逸垂下眉眼,被遮住的眼眸,是明晃晃的心疼。
她连早餐也不吃,自顾自地出门。
一路上她都紧紧抿着嘴,强忍着和他说话的冲动。
她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被打的那只手一直哆嗦,手指都在发颤,戚风分明记得自己没用力,见她脸色涨红,他还是心了,将戒尺放到一旁。
善喜知自己是没
理的
错的人,但是被一直
惯的
格,是碰也碰不得的。
可他心里着急,想到她那几个夜晚在电脑屏幕前熬的眼睛都睁不开还要继续看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男人握紧方向盘,一贯平静温和的面容,漆黑的眼眸,沉淀着不明的痛苦。
“我不要,我讨厌你。”她抱着手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甚至于关上门之后,都能听到她大声呜哭的声音。
车子停下,她迫不及待地下去,她今天自己扎了尾辫子,亮晶晶的碎钻发卡别在脑后,随着辫子的摇晃,一闪一闪的。
他抿了抿嘴:“怎么了?”
“我……”说到这个,善喜心虚了些许,“我熬夜打游戏。”
方之逸收起手,手指缓缓地蜷缩到边上:“你怎么了?”
孩子大哭起来,握紧拳不让他碰:“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