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自己腰间那条聊胜于无的浴巾，小声地嗫嚅：“能不能……给我穿件衣服……我真的……想好好吃饭……”

        “我会学着，对你温柔。”

        这句话，没有了昨夜情动时的淫靡和下贱，只剩下一种，最纯粹的、最原始的、属于女的、对孕育生命的渴望和……对一个男人的、最极致的爱恋。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怨怼和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心疼和……爱意。

        “所以，”他低下，将自己的额，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额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会继续用冷酷的语言来羞辱她，会不耐烦地推开她，甚至会因为她及了“爱”这个禁区而然大怒。

        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赤着上，坐在他的上，被他喂食。尤其是在两人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几乎可以说是“交心”的谈话之后。

        但她从未想过，他会用如此郑重的姿态，向她歉，向她许诺，甚至……向她，这个被他视为“物”的女孩，说出“不要离开我”这样，近乎于卑微的挽留。

        “好。”

        “想给你生孩子那句，我没有撒谎。”

        “吃吧。”

        她坦白，像一个正在向神父忏悔的、虔诚的信徒。

        一更加强烈的、名为“懊悔”的情绪，涌上心。

        “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的衬衫，可以吗？”

        “全都吃完。”

        他没有直接把衣服递给她，而是亲手，为她穿上。

        “曦儿昨晚……说了好多谎话。”

        “我是真的，真的，想为你生一个，像你一样，也像我的，小猫崽。”

        他低，看了一眼怀里这个，被自己折腾得几乎赤，只在腰间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的小东西，再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已经有些冷掉的早餐。

        他先是将她上那条早已透的浴巾解开，扔到一边。然后，他展开那件对他来说合，但对女孩来说却显得异常宽大的白衬衫，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一样，轻柔地，为她套上。

        “璀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脸颊上飞起两片可爱的红晕，“我……我真的很饿……”

        他也会，有肋。

        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穿着衣服，坐在餐桌前，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璀璀……”

        这个吻，温柔而又绵长，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他。然后，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他那线条刚的脸，亲昵地、安抚般地，来回蹭了蹭。

        他没有再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再开任何过分的玩笑。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儿，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站起。

        那双笔直修长的、还残留着些许欢爱痕迹的美，就那样暴在空气中，与那纯白的、禁的衬衫，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那颗早已被委屈和泪水浸泡得麻木的心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巨大的涟漪。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强大的、无所不能的男人，似乎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坚不摧。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因为，我怕你不高兴，怕你不喜欢我了。”

        他没有说话。

        “我说我喜欢被，说我喜欢daddy的肉棒，说被在里面很舒服……其实……都是骗你的。”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被他吻得红不堪的微微张着，那双水的蓝眼睛，因为害羞和喜悦，而亮晶晶的，像淬了星光。

        他仔仔细细地，为她扣上每一颗纽扣，直到将她前那片被他肆过的、青紫交错的春光，完全遮盖住。

        在得到女孩羞涩的点后，他快步走上了二楼的主卧。很快，他就拿着一件自己的、干净的白色衬衫走了下来。

        它像一和煦的、带着治愈力量的圣光，瞬间照亮了许璀那颗，充满了阴暗和自我怀疑的、几近于荒芜的心。

        听到她这带着羞涩的、再正常不过的请求，许璀才如梦初醒。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已经不再有丝毫的委屈和哭腔，只剩下一种雨过天晴后的、澄澈的温柔。

        这个在不久前还看似遥不可及的、最最普通的日常，此刻却让白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幸福和……感动。

        “吃饱了，我带你，回家。”

        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了白-曦的心上。

        白曦热情地回应着他，用自己生涩的技巧，表达着她的原谅和爱意。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吁吁，她才缓缓地，用手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的膛，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张还挂着泪痕的、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陌生的男人。

        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她小的上，下摆刚好能遮住她的大，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慵懒而又感的“下衣失踪”风。

        “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看着上这件带着男人温和味的、宽大的白衬衫，又看了看对面那个，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笨拙的温柔的男人。

        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掌控，只剩下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狼狈的真诚，和一种……害怕失去的、深刻的恐慌。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轻得，像一声卑微的叹息。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涌上了眼眶。

        他感觉自己那颗因为恐慌和自责而冰冷的心脏，在这一刻，被重新注入了的、鲜活的血。

        这个吻，不再有任何的惩罚和占有。

        但他很快，便压下了心中那再次升腾起来的望。

        “但是……”她顿了顿，抬起，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清澈的蓝眼睛，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坚定地说，

        只有最纯粹的，最深刻的，最不加掩饰的，珍视与爱恋。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刀叉，将自己盘中那块还未动过的、完整的溏心，切成小块，然后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许璀的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而自己，似乎，就是他那最致命的肋。

        男人那番，近乎于剖白心迹的、真诚到残忍的话语，让白曦彻底愣住了。

我不会再让你，那么痛了。”

        只是猛地，低下，用一种，近乎于失而复得的、狂喜的姿态，狠狠地，吻住了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柔的。

        “我会学着，去‘疼’你，用你想要的那种方式。”

        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委屈和难过，而是因为，纯粹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