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已经……乖得不能再乖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承受了多少他施加的、近乎于残忍的羞辱和索取？她被他用最暴的方式开苞，被他内了一次又一次，被他上代表屈辱的项圈，被他剥夺了名字，被他用食物像耍猴一样地戏弄……

        他知，刚才那个“游戏”，彻底地，伤害到她了。

        “是我不好。”

        他那套在圈子里无往不利的、自以为是的“调教方式”，在这张纯粹的、未经雕琢的白纸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暴和可笑。

        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那柔顺的、还带着水汽的银色长发上，深深地，了一口她上那混合着沐浴香气和她自香的、干净的味。

        这个请求，卑微到了尘埃里。

        不乖？

        她带着重的鼻音，在他耳边，小声地、愧疚地歉。

        她竟然，在为自己说出安全词，在为自己没有“忍受”住那场羞辱的游戏，而向他歉。

        而她，除了最后那一次，几乎没有过任何真正的反抗。

        然后，他低下，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总是充满了掌控和施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心疼”的情绪。

        是他的错。

        “所以，”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真的，叫了她的名字。

        这句话，像一最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了许璀的心里。

        “你……”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词语，“……你保护了你自己，也保护了……我们。”

        “对不起，白曦。”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珍视的姿态，轻轻地，回抱住了怀中这个，还在为他的错误而向他歉的、傻得让人心疼的小东西。

        “你能……”她的声音，沙哑而又脆弱，充满了的鼻音，“……喊我一声，白曦吗？”

        他叫了她的名字。

        许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真正的温柔。

        “你得很好，白曦。”

        “没有……忍耐下去……”

        “是我，玩过火了。”

向自己的伴侣，提出最卑微请求的、平等的“人”。

        她一直在忍耐，一直在顺从，一直在用她自己那笨拙而又卑微的方式，努力地，去取悦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残忍的“主人”。

        “不。”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了她脸颊上那还未干涸的泪痕。

        “我是不是……很-不乖啊……”

        “你及时地，叫停了这场，让你感到不舒服的游戏。”

        “对不起……璀璀……”

        这个认知，像一温的、和煦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和寒冷。新一轮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委屈和难过，而是因为感动和……一种被珍视的、巨大的喜悦。

        “你没有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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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那双盛满了泪水和乞求的眼睛，和他肩那片被她的泪水浸的、冰凉的布料。

        他张了张嘴，那两个对他来说，似乎无比陌生的音节，在间动了许久，才终于，用一种极其沙哑的、近乎于叹息的语气，缓缓地，吐出来。

        她将，更深地埋进男人的颈窝，双臂紧紧地、用力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进他的里，再也不分开。

        当“白曦”这两个字，从男人那沙哑的、带着一丝叹息的间吐出时，她感觉自己心中那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不带任何表演成分的，真正的温柔。

        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尖锐的刺痛和……深刻的自责。

        他想要的是一只绝对服从的物，但他似乎忘了，物，也是有感情的。      也会委屈，会难过，会需要主人的安抚和尊重。

        她只是想，在这样委屈、这样难过的时候，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一次自己的名字。

        听到一次，作为“白曦”，而不是“小母猫”或者“物”，被他呼唤。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白曦。”

        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他闭上眼睛，用一种极其罕见的、近乎于坦诚的语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光的、还在微微颤抖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只，被自己亲手伤害了的、最珍爱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