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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橘猫胆子大,边吃边抬看她,眼睛亮亮的。阮知虞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指尖蹭到一层薄薄的
,却觉得比任何温度都柔
。
她知,周矜远并没有错。他的关心是真心的。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余力去回应那份温柔。
夜风有点冷,她裹紧外套,朝着自己的公寓楼走去。
沙发边上堆着刚换下的外套,空气里有一点猫粮的味。阮知虞抱着抱枕,整个人缩成一团。窗外的风
过来,玻璃震出细微的响声。
屏幕亮着――【周矜远】。
阮知虞淡淡笑了笑,没有解释。
“嗯。”
她愣了一下,指尖悬在接听键上,犹豫了足足几秒,才划开。
回到屋里,迎面而来的安静几乎能把人淹没。
刚从母亲的压迫和指责中走出来,她需要的不是别人来填补,而是一段不必开口、不必解释的安静。
风过,夜色静谧。
“嗯,有点累。”
屏幕黑下去,房间重新安静。阮知虞盯着天花板,眼眶有些酸,可很快又压了下去。
周矜远沉默了一下,又问:“听起来不太对劲。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店里灯光明亮,她走到最里面的货架前,拿了一大袋猫粮,又顺手拿了几包小鱼干。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笑着说:“又买啊?那几只猫可真有口福。”
阮知虞靠在沙发上,声音淡淡:“刚到家。”
阮知虞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在抱枕上摩挲。心口翻涌着方才的委屈与烦闷,可她不想在这一刻说出来。那意味着解释,意味着剖开自己的心绪给人看。
她母亲说她活得云里雾里,可只有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清醒。至少,她知什么是她想要守护的,哪怕只是一群小小的
浪猫。
她把埋进沙发靠垫里,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和母亲的争执像
水一样反复冲击,让她心里既酸又冷。
“真的没事?”他追问。
“晚饭吃过了吗?”
走到小区后门时,她果然看到那几只熟悉的影。几只
浪猫蜷在垃圾桶旁边的纸箱里,见到她提着袋子走过来,立刻竖起耳朵,尾巴高高翘起,喵喵叫个不停。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电话那静了片刻,最后他低声说:“好,那你好好睡觉。”
吃完的猫围着她转,有的蹭她的鞋,有的踩在她脚边。阮知虞低笑了一声,伸手把空袋子成一团,随手
进垃圾桶里。
她没有多说,率先挂断了电话。
阮知虞靠在栏杆上,看着几只猫专心吃东西,忽然觉得心口那压抑渐渐散开。
阮知虞立刻摇,语气不重,却拒绝得干脆:“不用了。我只想休息。”
周矜远像是叹了口气:“要不我过去?给你带点宵夜。”
“嗯。”
,而是转去了便利店。
“没事。”她轻声。
“在干嘛?”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带着惯常的温和。
……
她蹲下,把猫粮一把把倒在纸箱前的破碗里。小猫们立刻围上来,低着
大口吃,发出细碎的咀嚼声。
阮知虞把外套脱下挂好,随手把包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温水,仰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