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校内抽烟、旷课、未成年进酒吧、夜总会......都让老师给董事长知了。
汪祖不敢看他然哥,那烟都快给他
碎了。若他是何时雨,现在站在他面前,不知
小命还在不在。
“学校缺钱,收了一些社会渣滓。他们整日抽烟、喝酒、打架、泡妞,把学校弄成了垃圾收留站。你们可别被影响了,大家都是有光明前途的人。他们若没家里兜底,跟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女人自信地拍拍脯,承诺说:“以后妈妈给你买个更好的。”
她现在恨不得一块钱,掰成十来花。
“然哥,要不算了吧,现在也都是过路人了。”
汪祖噤声,气氛愈发凝重。
“不行。我们去多买点蔬菜,你胃不好。”
汪祖眯起双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父亲车祸意外去世,是他初中时的事。后来,董事长就让他跟着顾非然一起,上学,放学,出国,工作,已然不止十年。
顾总风倜傥,对女人自是没话说,慷慨且大方。能让他讨厌的女人,世界上就没几个。
“明年清明节,别自己一个人跑了。带我一起去看看汪叔。”
汪祖叹了口气,心一横,背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掏出火机,火焰点燃的瞬间,他却愣住了。
“我戒烟了,然哥。”汪祖摆摆手。
陆陆要的赠品,得满 300。她卡里就不到五千现金,花店工资一个月也只有四千,若是收的人找上来,她又得去套贷款。
汪祖再三推辞,”真不抽了,哥。姗姗她,不喜欢烟味。”
特曼赠品。
顾非然随意倚靠在货架子边,汪祖给他点上烟,烟雾缭绕,吐在他的脸颊上,让人看不真切。
“说得不错,多清高呀。”
何时雨算一个。
“见了鬼了。”他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货牌。
“叮”,一条银行款通知,准时发到了她的手机上。这个月得还一万贷款,兜里现金不多了,花店那边儿还没发工资。
顾非然依然倚靠在货架上,看着汪祖一步一步朝那女人走去。他的视线慢慢下沉,停在何时雨手上牵的那个小男孩上。
顾非然抬手,个了让他闭嘴的手势。
他能感觉到顾非然的呼变得
重,手上掐烟的劲儿也大了起来。烟灰抖落在西装
上都没在意。
汪祖当然忘不掉,那些字眼就跟疤痕一样,深深烙在他的上。
“你也来一。”顾非然微抬眸,从汪祖口袋里顺了一
烟,递给他。
顾非然侧眸,视线穿过货架,一个穿着白 T 背带的女人,随意扎着
子
,旁边跟着个屁大点的小男孩。此等温馨的画面,有点恍着他的眼。
何时雨蹲下来,按住儿子的肩膀,“陆陆,妈妈跟你说,今天我们先买些蔬菜主食,改日一定把你的玩带回家。”
虽然失落,小孩也只能点点了。
这窟窿不能再挖大了。
拿着打火机的男人,掰起手指,“从高中开始,到大学毕业,是七年。再到现在,整整十年了,然哥。”
“我,我没看错吧,她怎么在这儿?”汪祖
。
顾非然眉眼笑,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拍着背
:“初中那会儿,你爸开着公司的大货来工厂,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们。”
“汪祖,我们认识几年了。”
陆陆的小脸拉拢下来,“活动就今天,以后奥特曼就没有了。”
男人吐出烟圈,缓缓给他拍手。
“还记得吗,当年高二在楼梯间,她跟二班那群人,是怎么形容我们的。”
当年顾非然因为这些事儿,没少挨揍。
“少给我装,自己点上。”
顾非然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把烟入他嘴里,“火机给我。”
汪祖仍记得高中那段日子,这女人每次要来找茬。
“好。”男人收起打火机,气氛变得低压。
汪祖安抚住顾非然,真怕他一时冲动上去,把何时雨给揍了。要是上了社会新闻,董事长又得花钱去局子里捞人。
“然哥,我先去会会她。你先别动。”
顾非然花钱包了个学霸,作业给他俩写不一样的版本,保证不挂科,就不会被学校劝退。何时雨不知哪得来的消息,一起连枪手都给状告给老师,最后闹到校长那边,让董事长费了好大心思才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