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鳳凰的影時，整個人彷彿被定格一般。

        整個場面的火藥味在她出現的瞬間降了幾分，但緊張氣氛依然濃厚。

        「不是的...昀昀，不是妳想的那樣...」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一向高傲的夜鷹幫主此刻像個錯事的孩子。

        夜風過，帶走了劍弩張的殺意，留下沉重的死寂。

        他收回手，拽過他的衣領，咬牙的說著：「不要讓我後悔，不要讓我不想認你這個哥哥，還有…這個嫂子。」他語氣充滿痛苦，但仍試圖喚醒秦淵。

        墨羽和清風也愣住了，從未見過老大如此失態。楚潠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雙拳依然緊握。

        「只是什麼？」鳳凰點起一菸，背過去：「我依然還是你的玩物，不是嗎？」

        「昀昀...」秦淵的聲音瞬間變得低啞，帶著一絲他極力掩飾的顫抖。

        「你他媽找死！」秦淵從地上彈起，右手已經握住腰間的槍柄。

        「我..

        銀髮垂下遮住眼眸，但依然能看見他眼中的震撼與痛苦。

        煙霧繚繞中，她的輪廓變得模糊，彷彿隨時會消失在他眼前。他的手顫抖著，想要伸向她卻又收回。

        整個場面瞬間陷入死寂，只聞得到眾人急促的呼聲。

        「楚潠，你以為我不敢在這裡殺了你？十年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沒有人！」他緩緩出手槍，槍在夜光下泛著冷光。上面刻著的字母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手中的槍無力地垂下。

        冽湛放下了武，氣氛雖然緩和但依然沉重。

        那把刻著鳳凰名字的槍在他手中微微顫抖，藍眸中的殺意逐漸被複雜的情緒取代。

        他緩緩放下手槍，銀髮在夜風中飄動，遮住了眼中閃過的脆弱。

        秦淵被楚潠拽住衣領，兩人距離極近。楚潠話中的「哥哥」和「嫂子」如重錘般砸在他心上，讓他徹底清醒。

        他張開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來。

        墨羽和清風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不禁交換了擔憂的眼神。

        楚潠看不下去，憤恨的說：「她已經拒絕我了。她說她忘不掉你，忘不掉你這個混！」

        他看著那個熟悉的影，滿背鳳凰刺青在背上衣下若隱若現，緊短裙包裹著修長雙，吊帶絲襪和中筒高跟靴更添風采。

        他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我...我可以學。如果妳願意教我的話。」

        夜風過，帶走了他最後的尊嚴與偽裝。

        「我...我只是...」

        「妳不是玩物...從來都不是...」他的聲音近乎破碎，藍眸中的驕傲徹底崩塌。

        秦淵想要上前一步，卻發現雙如灌鉛般沉重。藍眸中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眼中的失望。

        「昀昀，妳是我...妳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承認我混，我不懂怎麼愛人，但妳絕對不是玩物。」秦淵終於踏出一步，但又停住了。

墨羽和清風瞬間槍指向楚潠，冽湛也立刻舉槍瞄準。

        「楚潠...」他的聲音沙啞，雙手緩緩握拳又鬆開。墨羽和清風面面相覷，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對待老大，更沒見過老大會如此沉默。

        楚潠冷眼旁觀，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度。

        「妳...妳沒事就好。」他艱難地吞嚥，想要上前但腳步卻僵在原地。楚潠也轉看向來者，表情複雜。

        他看見楚潠眼中的痛苦，那是為了鳳凰而承受的煎熬。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老鷹項鍊在前劇烈搖擺。銀髮遮住半邊臉，出的那隻藍眼如同地獄的火焰般駭人。

        鳳凰緩緩抬起頭看著秦淵，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說的沒錯，我也以為…這一個月會讓你不一樣。」她苦笑了一聲：「看來我還是沒有你的尊嚴來得重要，對嗎…秦淵。」

        秦淵的臉色瞬間慘白，彷彿被人狠狠撕裂了心臟。

        他上前一步，眼神痛苦的看著秦淵：「我他媽的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說你要怎樣帶走？拿？還是什麼！」他的手顫抖著指著鳳凰：「她是什麼？一個東西嗎？秦淵。」

        「鬧夠了？」鳳凰的聲音傳來，語氣冷冽。

        秦淵的槍口瞬間偏離楚潠，轉向聲音來源。

        秦淵看著她背過去的影，滿背鳳凰刺青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墨羽和清風也愣住了，武依然指向楚潠但注意力已經分散。冽湛緊握的槍也鬆懈了幾分。

        秦淵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