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掉，提起声音，“好，上就睡了！”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

        “大意是对的。”

        徐因攥紧了下床单，陈旧的纯棉面料是徐因上小学搬家时，罗廷芸去纺织城挑细选来的，十几年过在洗衣机中搅过无数次，也仍旧结实牢固。

        他感到极致的愉悦与难以自抑的痛苦，就算对自己重复再多次这是错误的，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谢津低下，与徐因额相抵，“因因，你后悔了吗？”

        她有点困惑地说：“他也会这么说，说我是唯一，离开我他无法继续……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或许是徐因被分手后的模样太凄惨，她的心理医生下意识想是不是她的男友有过对她的神打压和控制。

        她沉默良久，又一次开口说:“但我可能有过。”

        心理医生问她说：“你知pua吗？”

        罗廷芸似说了一句什么，徐因没顾得上去听，她双眼闭上，抖得厉害。

        “不，我不可怜他，我确实认为那不是残缺而是一种值得被珍惜的独特，但他会这样想，他认为自己在人群中是异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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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因指着自己的眼睛，“他这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所以从小就被周围人排斥抵。我对他说，只有我会喜欢它，只有我才理解你，并且我是因为爱你才接纳这些的，所以，你有我就足够了。”

        于是她轻轻开口，“这张床，从我小时候睡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

        心理医生说。

        徐因没有回答。

        徐因靠在柔的单人沙发上，在漫长的沉寂后，她又说：“他很孤独，就像是那条52赫兹的鲸鱼，无法和旁人交，而我是唯一一个肯和他交的人。”

        徐因点点，“我知，但……”

        如果是寻常恋人，大概率走到结婚那一步才会将爱人带到自己家中。

        徐因的话语闷在嗓间，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字。

        脚步声渐行渐远，当听到一声关门的重音后，徐因如释重负，松懈下力气。

        “如果我们一起长大就好了。”徐因讲着，“听说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很难对彼此生出超越亲情的爱。”

        俯在她上的人在此刻变得脆弱而可怜，徐因伸手抚着谢津的发尾，想起来很早之前她和心理医生的一次交。

        “你很傲慢。”

        谢津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妈回房间里了，听不到的。”

        下的人眉目秀丽，眼瞳漆黑，不笑时很容易显得冷淡不易接近。

        而徐因低着坐在那里，着自己的手指向她确定，“你是说那种通过打压对方信心人格，达到神控制对方的行为吗？”

        理智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谢津把脸埋进徐因的颈窝，轻轻喊她的名字。

        “……”

        谢津忽地呼困难起来，他把脸埋在徐因肩窝，拉着她纤细的手指，“别抛下我。”

        徐因终于开口了，她对谢津说：“我不知。”

        人总是这样，在选择之间左右徘徊，她又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你在可怜他吗？”

        老旧的实木床板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轻响，谢津抬手垫在徐因前，免得她被得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