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来的。”贺昱晖眨了眨眼睛。

        金曦目光微凝，替茉莉接了话，“如果真是主谋，不会留下份痕迹。”

        金曦没说话，只抬眸看了贺昱晖一眼，那眼神带着点藏不住的讽刺：“你就不能收敛点？”

        “茉莉……”

        现阶段的星际航线中的虫，都是位置固定，是黑和白的定位，每年投入大量的资源来维护周边稳定。但是现在有了一种能够人工控制的虫。相当于如果掌握了这种技能，军队的作战能力将会大幅度增加。

        茉莉接话，语气冷：“你觉得是谁？”

        “……所以，他们不是隶属于同一阵营。”茉莉结论。

        “人造虫？”

        “我感觉，”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更像是，他们内内讧了。”

        “你怎么知这么多？”茉莉皱眉开口问。

        茉莉很想骂人……

        她盯着贺昱晖半天，最终“啧”了一声，懒得再掩饰不耐：“傻。”拂袖离去。

        金曦抬眼看了一眼懒洋洋的男人，心里想到。这人好像什么都知。

        房内瞬时只剩金曦和贺昱晖两人。

        “这就还有一个疑点。袭击林颂的那个人，如果是这个人要下毒，他都混入帝国内勤了，还要袭击联的人，岂不是把动静闹大？”

        “确实。他这样一闹，反倒是让我们注意宴会可能有问题。”贺昱晖点了点。

        后金曦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拦住她。

        “这位将军说的那场战役，鄙人也略有耳闻。”贺昱晖扫过茉莉前的勋章，还有肩上的肩章，勾了勾角，声线磁，“曾有一批星际海盗残“神秘调”，避开联追击，又能够准确把援军段时间输送的方法是利用了人造虫。”

        金曦不答，看向贺昱晖。

        “或者说，动机不同。”金曦点开分布图把中央广场林颂遭遇袭击的位置在全息投影中展示出来，“你们看像不像是这个黑衣人知了会投毒的这件事情，然后想要提醒我们。”

        金曦叹了口气：“你到底跟谁喝的？”

        修长的手指拎起旁边的平板，挡在了黑中央，全息投影上一团黑雾被实际物切割成了两半。“单向的黑，因为被特殊物质阻挡，会产生负能量，然后用特定物质稳定两端，就可以形成一些虫了。”

面前的名单，有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男人非常笃定。

        “对，类似于，把黑能量用特殊物质隔离开来。”贺昱晖把全息投影放在星际废墟区域的一个坍缩区域，那里有一个已经被标注过的黑。

        “那些海盗更倾向于叫那种东西叫――烯质，火和希望的那个希组合的。”

        后者手指缓缓摩挲着战术终端边缘，似笑非笑：“我听说星际海盗这两年的动作很猖獗？”

        黑是宇宙中一种引力极强、连光都无法逃脱的天，由恒星坍缩或物质极度压缩形成。某些黑不是终点，而是天然形成的时空折叠点，理论上可以“连接”至宇宙中另一黑，或通向另一个宇宙泡。

        她指尖快速在终端动，将宴会当日的监控同步到帝国指挥系统，调出林颂遇袭区域的热感轨迹图。

        空气沉了一瞬，战术终端上红光一闪，艾雷斯的“去向”一栏，赫然显示：【失联，定位中断】――就在帝国补给舰切换到新的驻扎卫星的太空航的那天。

        三人目光交汇。

        你消息真灵通。

        “星图走私商人、虫技术研究协会前任副会长、被联军通缉了七年的炼金术师――忘了名了，人好。”贺昱晖倒是很愿意跟她说，摸索着下巴想

        “我已经很克制了。”贺昱晖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终端，靠在后子上，朝她出一个懒洋洋的笑，“我怕，她会一直追问我到底是在哪个酒馆里遇上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