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了指他上那块灰，“你是不是还偷听了半场？”

        “我以为我很强，”他说，“我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

        金曦一向深谙此。

        她一只手轻轻挑起跪在地上的青年的下巴”“我觉得你也不像是我想的那样卑鄙，对吧。”

        金曦话音刚落，客厅一角的光影动了动。

        眼前的女人的恐怖程度，绝对是，现在让自己抬枪自杀，林颂也丝毫不会犹豫。

        “嘿，冤枉。”杰克抱起胳膊一屁坐在沙发上，眨着眼睛装无辜，“我刚路过，结果看到有人跪着进门，我寻思你可能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

        以往金曦都是以执行秘密任务，在边境地区比较活跃，这次公开在这些军官选培训营里面练，很快就传到了这些时刻关注她的人的耳朵里面。

        杰克却靠近些，忽然：“小曦，你知你今天那场演武之后，军几位老顽固都闭嘴了吗？”

        他跪在地上，发丝黏在额角，气息不稳，却强撑着直视金曦的眼睛。?那是一种挣扎着保留尊严的、最后的倔强。

        “你不甘心吧？”金曦瞥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拆穿他敬意背后的那份迟疑，“不甘心输给一个Omega。”

        “又撬我门锁。”

        “你不是最讨厌他们用‘Omega不适合前线’这种废话压人吗？你今天那场挑战，直接砸掉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战术编队设计

        “是A是O，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只要利用起自己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源，你就能越走越高。”

        金曦打断他，嗓音清冷：“杰克，上次你撬锁被总司令抓包，你忘了他让你跑十公里、全装束、模拟负重的‘家教’了？”

        “我……”

        “林颂，不可否认，你的确是这一期新人里面最优秀的，我很期待你再来挑战我。”

        “我真觉得你以后别打仗了，专职训崽儿。”他说，“林颂那副跪得心甘情愿的模样，啧，我都要感动了。”

        “我不喜欢背后刀子的战友。”金曦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利刃剖开咙，“但你来歉――说明你还有救。”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神清明下来，带着一丝迟来的敬意。

        “出来喝蜂蜜水，别浪费了。”

饴的咽下去。

        “哎――”杰克惨叫一声，双手作揖，“我不是怕你出事嘛，你住这破塔鬼影子都没有，谁知哪天被哪个疯Alpha报复了怎么办？”

        林颂沙哑开口，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像是从腔深生生刮出来的，“……我确实说错了。”

        “那你是来看我死了没？”金曦冷笑。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金曦没理他，只是抬眼看着他一脚踩进屋子，漉漉的发尾在灯下滴水，军大衣半披着，狼狈又随意。

        林颂走后，金曦双手抱的坐在沙发上，伸手点了点茶几上的水。

        杰克慢悠悠地从黑暗里晃出来，肩膀靠着门边，一脸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浪狗，满脸得意。

        “哦？”

        杰克吐了吐，狗地把蜂蜜水都喝掉，修长的影靠近却被一脚踹了回去：“我这是为人民服务，顺便提醒你，你刚才那波信息素释放太狠了。林颂那崽子晚上估计会春梦吧。”

        林颂呼紊乱，信息素如水般退下。在消失殆尽的时候，他能感觉浑都已经透了。

        金曦恶狠狠的扫了他一眼，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