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来带回我的军官。”祁栖白。
这一句不动声色的平静,让金曦眼前一黑,几乎快站不住。
她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扇醒。?可她双手仍被锁着,像被命运钉死的囚徒,连反抗都显得可笑。
她咬牙,低声喃喃:“我已经不是你的军官了。”
祁栖白却只是看着她,轻轻吐出一句话——
“那就回来。”
简单四个字,叫她心底千疮百孔忽然开始发热。
她低着,肩膀轻微颤抖,像是努力压抑一场崩溃的风暴。
?她的祁栖白,那个在她十七岁时救她出训练营、在她伤重失控时轻拍她额说“没事”的人,如今在帝国的权力中心,为她站成了一
绝
。
可她只是低声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你这样,是叛国。”
祁栖白看着她,目光一如从前:
“知。”
“但你还来?”她声音终于哽住。
他没有点也没有摇
,只是极轻极慢地说:
“你是我带出来的兵,我不养弃子。”
金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从内到外都在颤抖,都觉得自己的一文不值。
她的还在发抖。
不是出于畏惧,而是那种在极限生死之后,终于被某种温度安抚、却又无从逃避的本能反应。
祁栖白没有开口。
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像是唯恐一个不留神,她会再次从他怀中消失。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冷——他是一个从战场上长出来的人,肩背如甲,臂骨如枪,连呼
都带着铁与雪的气息。可就是这样一
冷得像兵刃的
,却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
金曦的侧脸贴在他锁骨上,那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她颈侧。
有点。
她下意识地偏了偏,不想让那熟悉得近乎温柔的细节扰乱了自己心神。
可情绪已然奔涌而出,她本无力克制。
她从来不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Omega。?她是军人,是兵,是联最年轻的S级个
,是能够独自
纵四级机甲扫
战线的疯子。?她想要的,是与他并肩。是成为能站在他
侧的人,而不是让他为了她——背上“叛国”的罪名。
她的声音终于轻轻响起,近乎耳语:
“你……用什么换我?”
祁栖白脚步没有停。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穿过这座金色与冷铁交织的大殿,像是踏碎了帝国最坚的权威。
听到她的问话,他低看了她一眼。
角轻轻挑了一下。
“你都说了,叛国罪啊。”
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
可金曦知,叛国……是他手里那些没人敢碰的战区情报、两条地形优势线,和一
分永久
战略撤离名单。
一时间,她的腔里像是
满了锋刃与炽热的水银,情绪反而瞬间钝住了,没再追问。
祁栖白低下,声音压得更低些,几乎只有她听得见:
“还有我自己。”
他在陈述一场交易,却没有一点犹疑。
“他们的王子想要我亲自来”所以,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