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平静，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了昱川，我和你妈有事要办，就先走了。”程父接过话茬，“你负责安顿小付和思瑶，听到没有？”

        她才16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呢。更可怜的是，程父程母为了家庭稳定，明摆着要将这件事揭过去，哪怕他们知，儿子找的女友和他亲妹妹的模样如此相似，本就是件诡异的事，他们也依然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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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瑶说完，兔子似的跑走了。

        “姐姐，那我去前面等车了，拜拜。”

        该死的有钱人，让她笑都笑不出来了。

        程思瑶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姐、姐姐……但是我待会儿想去逛街，我、我自己打车就行。”

        “嗯。”

        “不是的，我们在B市也有房产。”程母不禁莞尔，“听昱川说你还住在宿舍，应该住得不舒服吧？要是想出来住，直接跟阿姨说，阿姨有好几套空的房子，随便你挑着住。”

        但是……

        他那么专注地看着她，眼里闪动着从未有过的柔情。

        深谙内情的付颦颦看着程思瑶，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低下，静静地喝了口汤。

        “可以的……我不是小孩子了。”程思瑶向她展示了手机上打车页面。付颦颦仔细看了看，目的地是b市某著名商场，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昱川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久才收回来。

        付颦颦扬起笑容，心里却在想：啊，果然还没调查过我。等你们知我为了钱卖过多少次时，还会对我出这种表情吗？

人特别好，亲切又随和，一点也没有挑剔刻薄的臭病。明明程昱川的条件比她好得多，他们却笑着说“我儿子能找到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是他的福气”。

        程父程母又叮嘱了两句，随后就开车离开了。

        付颦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转看了眼程昱川。

        “走吧。”他说，“带你去我家。”

        程昱川转过，看见低不语的程思瑶，想拍拍她的肩。可她反应极大，尖叫着往后退了两步，才惊恐地望着程昱川，肩膀不停发抖。

        “你一个人可以吗？有朋友和你一起吗？”

        在场所有人中，最沉默的就是程思瑶。她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吃饭也恹恹的，提不起神。相比起付颦颦与程父程母的欢声笑语，程思瑶坐在旁边，反而更像局外人。

        “思瑶，”她柔声，“我们送你回去吧。”

        付颦颦：……

        饭局结束后，程母邀请付颦颦今晚去家里住。付颦颦不解：“去S市吗？现在？”

        付颦颦微微侧，发现程昱川的目光始终落在程思瑶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