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老大问，“下课才十分钟。”

        不过教授点到兰凌霄回答问题的时候，兰凌霄就连哭都没法哭一声――她总不能当着教授的面说她本不想被教授点到，她还是第一个被教授点到的。

        “回答得不错。”

        可她能怎么办呢，她也就只好装作若无其事，一切正常。

        她的斜后方是蒋洄，右边是曹曦华，这是什么安排嘛！

        一到下课，那位教授就抱着他那只大水壶出去。兰凌霄被他点了两次，忍不住抱怨起来，“我怎么觉得他是在针对我呢。”

丝的兴奋。曹曦华一直跟着她们，她也是随便找了位置坐，就坐在赵多的边。赵多却差点哭出来。

        她那短发勉强像是梳过，那双眼睛失去神采，眼浮，眼圈发黑，脚底虚浮，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飘在空中。兰凌霄彻底没了昨天风尽出的模样，看着像是被干气。

        老大看着兰凌霄，直摇，“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啊这么没神？”

        赵多已经从郑楠那里听说了昨晚她看到的一切，也就知一夜没回的兰凌霄是和尤静绿待在一起。她和郑楠一看到兰凌霄那副模样，脑子里自动响起女妖咯咯咯的笑声，还以尤静绿的脸，呃……两个人同时打了个激灵，赵多还想到尤静绿和蒋洄的关系，差点忍不住回看，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今天的兰凌霄和昨天的兰凌霄简直判若两人。

        兰凌霄回答得不大利索，但还是借着室友们把答案拼凑出来。等她说完，教授发出一声笑。

        就在大家为兰凌霄松口气，那位教授又说了一句。

        “不用这样吧。”兰凌霄嘟哝一句，在她的书包里翻找，找出一副眼罩，眼罩是红色的底，上面画着一双动漫型的人眼，细长的眼睫加上黑色的眼睛。

        她站在那里，面对教授的问题支支吾吾。好在她有一帮室友，左右两边的室友都在底下提醒她怎么回答问题。赵多和郑楠怕被教授注意，趴在桌子上，借着前面的人挡住自己，一面竖起课本遮住脸，用口型拼命给兰凌霄送答案。

        这次那位教授点了许多人，且问题都有一定难度。有几个靠着自己还是了过去，如郑楠和赵多，教授对她们两个的表现还满意；有几个靠着朋友，回答也还算不错，虽然那位教授没放过那些人，嘲讽了几句，不过平时分暂时没什么危险；有几个就比较惨，平时没用功，也抱不了朋友的大，眼看教授面色铁青，他们已在为自己这门课的平时分哀悼。

        教授很快来了，刚进教室，他以严肃的目光环视教室一圈。他就是那次赵多不小心睡觉时警告的那位。许多人在他的目光中打了个哆嗦，仿佛看到他们今天会被教授折磨得很惨的画面。那教授一来，就先点起名字。来上课的学生莫不暂时松了口气，庆幸他们没有逞一时之懒逃课。连兰凌霄都如此想。

        曹曦华和老大中间空了个位置，是给兰凌霄来的。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兰凌霄才终于踩着点踏进教室的门。一进入教室，她如同往常一般懒懒打了个哈欠。

        “卧槽！”

        不只是老大，她们寝室凡是听到的人多数都是一惊，郑楠和赵多一想到这个一整晚指的是发生什么，脸都红了起来。只有大小姐一派淡定，她正从蒋洄那边接过早饭，是赵迪伟托蒋洄带的。

        “不过希望下次你能靠自己。”

        兰凌霄这会儿稍稍带上一点得意，“一整晚都没睡。”

        赵多和郑楠低下，忍不住脸红。觉得讲课的老师会注意不到学生的小动作，果然只是学生们的错觉。

        “不用你觉得。”她旁边的老大在手机上点点点，然后打开一个视频，给众人展示，那视频里面是昨晚的兰凌霄和人舞出尽风的模样，相当惹眼。

        “你也是要死了，”老大说，“一到玩神就那么好，一到上课就一副死相，我要是教授，看到你这德行，我也要故意叫你起来欺负下你。”

        “我要补觉。”兰凌霄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