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同的语言唱着同一首歌，逐渐汇成乐声的海浪。

        她们四个人里，是曹曦华先开的，她拉着兰凌霄的手，歌声清朗。兰凌霄似是也被感染，一手往郑楠肩膀上随一搭，跟着曹曦华唱起来。她们的眼神传递间，郑楠轻轻笑起来，去拉旁边的人手，南景一怔，不过随后即刻笑开。两个人相视一笑，也加入进去。

        “……

        我们曾经终日游      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经苦辛      到奔波浪

        ……

        同声歌唱      友谊万岁

        友谊地久天长――”

        郑楠唱到最后，脸上洋溢灿烂的微笑，高高举起兰凌霄和南景的手，她的眼睛随着她们的手高高扬起，她看到天花板璀璨的灯光，那强烈的灯光动着，化作她眼底燃烧的火焰。要是那些灯光不仅是照亮这座礼堂，如果它们能够照亮这世上所有阴暗的角落就好了，她如此想。

        唱尽最后一个字，她望着边的人，向她们送上她的祝福：“圣诞节快乐！”

        兰凌霄笑着给她一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Merry      Christmas！”

        她笑着与兰凌霄拥抱，很快松开，对着旁边的南景，她张开双臂，笑得坦然。

        南景低低笑一声，弯下腰，拥住她的躯。那个拥抱只有短暂的一瞬间，大概也就一两秒，并没有一丝暧昧的成分，他们很快就放开了。

        郑楠坦然地看着他们，她好像再没什么包袱，能够和她们自如地相了。

        这一晚对郑楠来说，注定是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赵多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两个人的很快分开，人却没有分开。两人眼里倒映着彼此，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Merry      Christmas！”蒋洄悄声说。

        赵多送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圣诞节快乐！”

        赵多鞋跟落回地面，人靠在蒋洄的前，那双放在她腰间的手还未撤去。

        灯光，泉，吻。赵多觉得，这大抵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一个夜晚。她想起大小姐的话，她决定了，她要把今天晚上的这个吻当作她真正的初吻，这一个心意相同两情相悦的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至于那个踩到狗屎一般糟糕的吻――就让它丢到爪洼岛去吧。

        两人说完圣诞节祝福以后，谁都没有上说话，都在静静感受当下的这一刻。冷风呼啸而过，赵多听到风声，看到蒋洄上的衬衫，她关切地问：

        “你冷不冷？”

        蒋洄笑凝视她的脸，“我不冷。”

        赵多这才发现异常。她就靠在蒋洄的上，入手一片热，他像是一座行走的火炉，赵多一时生出好奇心，在他前上摸了摸，蒋洄脸一红，无奈：“阿……”

        咳咳，赵多脸也红了，赶紧停手，但还是有好奇。

        “你怎么这么热？”

        “咳……”蒋洄俯下，附在赵多的耳边，低声一句话，赵多吃惊地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