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楠的呼一时急促，在他的安中逐渐松弛下来。这个小插曲过后，两人又跟着音乐了起来，逐渐回到正轨。

        她大笑起来，兴致地看向别，看别人的热闹。

        “你说了很多次谢了，”南景笑，“朋友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为什么？”郑楠轻快地问。

        跃过那错误，两人就接着下去。接下来一直都很顺利，郑楠也就彻底放松下来。她总算不再苦恼自己会不会犯错，可以抛开压力，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她新奇地注意着周遭，时不时提醒南景去看那些好玩的人事物。南景轻声应和，但双眼落在郑楠的脸上，只是看着她笑。

        郑楠对这个晚上也许会有期待，那是属于一个小女生的期待。但期待只是期待，并不代表她已经好准备去接受――尤其是来自一个她信赖的朋友的“爱意”。

        真是奇怪。他并不是才知郑楠长得不差，只是忽然间按下开关，打开闸门，轰地一下，某种感情，变成洪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直注视着，眼中的温柔，化作边的笑意。

        “南，”她笑得很开心，大声说，“真的很谢谢你啊。”

        南景心砰砰得很厉害。

        郑楠是个很好的人――他知，也因此更不想打扰她这份待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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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把问题全都归结到自己上。”他笑着说。

        “哦，”南景佯装无事，看向别，“没什么，就是想到阿蒋和阿。”

        “我觉得我明白阿蒋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搞定了。”

        但是这不合适，他知，这不合适。

        “阿楠……”

        “因为……”南景瞥了一下他的舞伴。

        “因为他笨啊。”他笑着说。

        南景一声喝，小心翼翼控制着力，握着她的手一用力，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按，迫使郑楠抬。郑楠匆忙中，撞上南景的双眼。两人四目相对间，皆是一愣。

        喜欢――这份心情就是这么突然地来到，猝不及防，亦或许它早就有迹可循，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生发芽，只是在骤然的一瞬间迸发出来，成了一朵在他心间绽开的花。

        郑楠好奇打量周围时，听见一轻轻的笑声，是南景。她不由起了好奇心，回过，问：“你在笑什么？”

        南景想到赵多逃避时无奈止住脚步的蒋洄，他忽然笑起来。

        “就是。”南景浅笑附和。

        她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误，慌张到不知该怎样表达心中的歉意，还在那一个劲地歉。南景试图让郑楠冷静下来，但慌乱中的郑楠听不进去，还在那说着对不起。南经只好努力想办法。

        郑楠停下来，低下，急忙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她的动作轻盈转开。这一次，她没有怎么出错，找回一种自在。郑楠为这一次微小的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也发自内心地感谢南景。

        那行动其实很简单，就是弯下腰，然后去吻她，这是多简单的事。

        “南，”郑楠笑，“真的很谢谢你。”

        “哈哈！”郑楠畅快地大笑，“就是啊！”她说，“他真的笨死了！”

        “是我错节拍。”

        “阿楠――！”

        南景心念一动。

        郑楠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只是笑，笑里多了一轻松。

        天花板的吊灯照耀着她的脸，她那张方脸上找不到一丝乌云阴霾。郑楠的长相并不细柔，肤色偏黑，脸是棱角分明的方脸，天庭饱满，眉眼开阔，即使化了妆了修饰，也减弱不了她的肤色，减弱不了她长在乡间蕴养出来的犷大气。

        当名为“喜欢”的心情在他心中萌生，他的脑海内很快涌出一堆有关于郑楠的记忆。郑楠是个很好的人，会帮他讲解他不懂的地方，会帮他梳理知识点，也会在他打篮球的时候假扮喜欢看他打球的女生，给他送饮料，以使得他不会因为队友受欢迎而感到冷落……他知，郑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连异朋友之间的亲密碰都那么小心，更遑论去接受一个男孩突如其来的吻，那会吓到她的。

        还是南景率先反应，他很温柔地说：“是我的问题。”

        他涌起过一冲动，在他意识到他心情的那一刻，那冲动在鼓励他，着他赶紧向前一步。今天是个好时候，不是么？那么多男男女女凑在一起，不是什么别，什么向，他知有许多人在这个晚上表达心意，然后在一起，成了情侣，就像是一场大型的寻偶会，举办这一舞会的人说不定就有促成的心思。那冲动是那样强烈，促着他赶紧出行动。

        他一个不慎，不小心踩错步子。郑楠忽然撞上南景的前，高跟鞋也踩上南景的鞋，她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