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的甜味濡地蔓延开来，漉漉的水粘了指挥使一手，修长手指捻了捻，糜艳水光。他突然想尝尝贵人这水的味，是不是像闻起来一样香甜。

        情事之后的指挥使没有了之前的暴、下，反而是无比妥帖，他帮贵人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又帮对方理了理有些散的鬓发，这才扶着贵人的手，让对方直起来。

        指挥使本想将这块帕子入娘娘的中，既可以帮对方堵一堵里面的淫水，又可以当作送给她的礼物，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说罢，指挥使就俯吻上了他觊觎良久的，强迫着对方和他交换着口水，楚贵人对自己的味并不感兴趣，但也无法抵御男人的侵略，只能在交换中被迫尝够了自己淫水的味。

        云消雨歇之后，指挥使勾起贵人耳畔一丝鬓发，“楚贵人想要什么呢？”

在两人之间。

        楚鸢最先察觉到的，是份例的领取。以往，她的份例虽从未短缺，但过程总免不了些磕绊——或是尚局的女推三阻四，或是库房太监恰好不在，总要她边的人跑上几趟，赔上些笑脸和耐心才能领全。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尚局的人变得格外殷勤周到，不等昭阳的人去，东西便已按着规制，甚至有时还略多出些许，整整齐齐地送到了门口。那领东西的人回来，脸上都带着几分轻松和不解，只是今日顺当得很。

        刚回过神来的楚贵人就看着矜贵的指挥使大人，将刚从她里拿出来的手指，伸入口中舐了一下，表情还有些回味。“贵人的水果然很甜，也不知贵人您有没有尝过自己的味。”

        这样的玩意，万一被陛下发现，会给他们两个人都带来灭之灾。

        她真的入了指挥使大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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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眸，看着茶盏中浮沉的碧色茶沫，边掠过一丝极淡、辨不清是苦涩还是自嘲的弧度。

        那日之后，昭阳的日子，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拨动，变得格外顺遂起来。

        因为高而有些疲惫的美人静静地靠在指挥使的怀中，原本梳成髻的长发有几散落了出来，半遮眉眼，将那过于美艳藏的容颜柔和了几分，半敛的鸦睫微抖如脆弱蝶翼，本来就嫣红的在被疼爱后，更是显现出糜艳的颜色。

        那场云消雨歇后的寥寥数语，竟真被他记在了心上。

        楚鸳笑了笑，“但求指挥使垂怜。”

        楚鸢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青瓷盏沿。窗外阳光正好，映着新开的几枝玉兰。她心中了然，这突如其来的顺遂与无声的守护，源在何。

        更细微的变化，潜藏在昭阳日常的角落。楚鸢素来心细如发，很快便留意到，苑里洒扫、值守的人中，悄然混入了几个生面孔。

        楚鸳努力平复着呼和心情，享受着男人的贴，指挥使从怀中掏出一块细帕仔细地为贵人娘娘清理好了下黏腻的水，那块本来干净整洁的帕子被染的透，他也浑不在意，又妥帖地叠好，入怀中。

        她就知，自己这步算是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