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箭般飞出去，她油门恨不得踩到底，成祖撇眼小女人，又回视前方，手不自觉抓紧安全带。不知今夕何夕不知几分几秒，只知在她开车的这段时间过得漫长又刺激，成祖抽出时间一瞥，才惊觉这小女人真是不要命，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油门上！

        ......

        成祖严肃地看着她，白亦行又宽：“欸，我车技很好的。”

        白亦行好奇地看着他：“你经常陪女人逛街吗？”

        成祖狐疑：“这话从何说起？”

        车窗外重重树影掠过，成祖命令：“白亦行，前面那个百货商场门口停一下。”

        成祖坐她边等，要说白亦行什么奢侈品牌子没见过，她全上下可都是名牌。可这家鞋店的品牌她听都没听过，看着旁边的男人，白亦行笑着轻轻怼了怼他的胳膊，成祖看她：“怎么了？不喜欢这家店？那换一家？”

        成祖端正子打算好好教育她：“你怎么不穿鞋？”

        他不轻不重地嗯声，斜眼观察小女人开心的模样，笑了笑。

。成祖问缘由，对方小助理说申总连日来劳一下子累倒了，这会正在医院。

        两人往百货商场里面去，成祖问了前台女装品区，白亦行笑着调侃：“成叔叔，这是要给我买衣服么？”

        成祖哼笑，拿起一瓶水，拧开递给她，“你倒是会想。那我以前要是销售的，轻车熟路不是很正常。”

        真好哄。

        两人刚下车，迎面走来黑车车主，男人花臂瘦，满脸干瘪，架着副墨镜，嘴干枯，浑气质被干气的痞子模样，怒气冲冲朝他们吼：“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这车位是我——”

        白亦行侧回看他一眼，又很快看向正前方，并且越开越快，双手牢牢把着方向盘发问：“为什么？上就到了。”

        估计申惠美也不想见到他们俩，成祖便说帮他们二人问个好就，就不面刺激申总了。

        白亦行斜眼一看，抡着方向盘，车子拐弯，停车场无虚席，她嘟囔：“这些人都不上班的么。”

        不多时，成祖回来，眼睛上下打量不高兴的人一眼，她下巴一扬说：“怎么啦，他车技不好，总不能怪我先倒进去吧。”

        她觉到男人的顾虑，笑说：“怎么，你怕我送咱俩去死么？”

        成祖摁了六楼电梯，偏对上笑意盎然的双眼，当下在她上看不出一点先前办公室山雨来的痕迹，就是不知是不是又是口是心非。

        上次不知是谁的车让树扎了个大窟窿。

        事后她得意地一拍方向盘：“搞定！”

        白亦行将视线聚焦到一双贴满亮钻的高跟鞋上，自顾自猜测：“看你轻车熟路，可能以前女朋友也不少？”

        成祖随机挑了一家女鞋店，看着展示台上一双白色跑鞋，招招手示意让她坐下。白亦行把包随意搁在地面，女销售一眼就认出那包是某牌子今年独一无二的款式，价格惊人，就算将整个鞋店以现价盘出去也比不上这包一毫。

        成祖忍不住笑她，白亦行眉下压一拳擂他在上，又打量着男人的笑，莫名其妙跟着笑起来，听他陷入回忆般自说自话：“以前律师创业的时候，是有很多女客，差不多都是离婚案件。后来入了银行，客群又变成爷爷，不过大多是跟

        好个屁！

        女销售摆出笑容，端来饮品小零食，又忙弯腰捡起她的包，还轻轻拍了拍底的灰尘，小心放在沙发里，接过成祖手里的鞋捧：“先生，我看您女朋友脚背薄，两侧瘦，这款穿着容易累脚，不然我给您重新挑一款？”

        白亦行拎着包站一边等着，看两人嘀咕半天。

        不过十分钟，终于找到一个停车位，她又见前方一黑车也瞄准这个空位，准备往里倒。她手疾眼快，开过去盯着黑车屁，逆时针拨弄方向盘，将车一横，不偏不倚插入停车位。

        成祖又好气又好笑地拿眼瞧她，解开安全带。

        半跪在地上拿鞋在她脚边比划的成祖抬眼神询问白亦行，她冲女销售点点。

        成祖：“我又没说你什么。”

        白亦行动了动脚：“往常都是让销售把当季最时兴的新品整理好，拿到小洋楼供我挑选，我这还是一回跟一个男人出来逛街。”

        成祖眼一闭，吐口气，忍住不悦，偏去看聚会神开车的人，提醒：“白亦行，你把车子靠边停一下。”

        成祖挑眉：“所以白总想表达什么？觉得这应该是我的荣幸，我应该感天动地，最好再当着你的面哭得涕泗横？”

        就这么搁地上？！

        成祖忙上前拦，搂着男人的肩膀，摸出烟笑：“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兄弟，来抽烟消消气。她最近心情不好，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理解一下。”

        白亦行淡淡地说：“高跟鞋更不方便。”

        白亦行目光又回到他上，当真似地不可思议：“你这么辛苦？”

        “我知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