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径直打开电脑，点开《全民企业文化》通关问卷，没敢在论坛上现的吐槽内容，一行行一列列宛若泣血书，客观的，尖锐的，平和的，搞笑的，抱怨的，不满的全匿名于此。

        这些数据内容已经非常明显告知在场众人：高盛在穆介之的理之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一派祥和。穆介之作为理层也没有事无巨细到深入员工之心，在监督和沟通方面能力稍差，且奖惩力度有失偏颇，在穆介之就任以来，没有给员工们起到一个良好的表率和引导作用。这不，连手底下的人一直糊弄工作都没发现。

        成祖快感觉她要是想同穆介之撕破脸的话，两人估计能把层的天花板都掀了。

        气氛凝滞，穆介之沉默不语，骨碌碌瞧着小游戏问卷页面。她起初认为这都是年轻人玩得比较花，工作之余用来解闷的，并不会有多大涵养，所以浑不在意地放手让她去，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当然这点小伎俩对于穆介之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只把这些当工作之余员工的牢，不屑一顾。

        穆介之凉凉地看着白亦行帮腔，冲市场老大指点：“董事长是怎么说的，年轻人事要有创新能力，不能光想着走捷径。新瓶装旧酒也不是你这样作的。公司里都叫你这样行事，那大家伙还能在高盛工作得舒心、顺心、开心吗？”

        穆介之沉眼盯着她，白亦行不畏惧地抱臂又说：“董事长，我可一直把您说得话记在心中。我看这些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胆子太大了！”

        她是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几人都不敢说话。

        成祖一眨不眨地瞧她把心里憋着的气慢慢倒出来，这办公室里的每一位，似有谁都别想好过之意。

        穆介之双手交握在桌面，笑肉不笑挑拨：“那你的意思让他们走？那未免也太草率了，他们好歹跟着高盛许多年，你这不是让人家说你苛刻么？没得再说我们高盛总经理儿戏似地理前后台，怎么好的不学尽瞎说。”

        市场一干人等吃饭的家伙命悬于此，站一旁不住地吞咽口水。

        白亦行接茬：“正是因为他们是老人，更要时时鞭策，无规矩不成方圆。”她又打个巴掌给甜枣，“但是今天就算小惩大诫过了。aPay都要改革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停滞不前。所以从今天起，该罚得罚，该奖得奖。端午加周年庆在即，事有缓急，就当给他们一个改换面的机会，得好，就留，得不好，一切按照绩效说话。”

        市场儿就差跪地谢恩了，拾掇拾掇东西准备出去，成祖也紧随其后去上厕所。男人脚一崴，走路不稳，成祖赶忙扶起还拍拍男人的肩膀，以表问。

        穆介之瞧她那恩威并下的派，跟白纪坤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