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那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啥？”

        她点，想了想，“好多了，但想着还要主业怕又病了”

        “煮什么呢？”

        “你刚那一套，谁听不出来在装啊？”她收了碗端去水池，“明明心里算得贼清楚，非得说得跟顺手偷了个桃似的。”

        程小满看他那张明明不正经的脸，一时间忍不住，自己先笑出了声。

        两人也没端出来趴在橱柜上就开吃，厨房静得能听见筷子敲在瓷碗上的声音。

        池闻看着她，也跟着笑，声音有点低，又压不住。

        晚上回到洋楼时天已经全黑了。她换了拖鞋，推开厨房门的时候看见池闻正在煮面——锅里咕嘟冒泡，面汤漂着两菜叶，看着不太靠谱。

        她又说：“你真坏”

        “行我跟老板说，还好吗”小奕担忧的问。

        他把锅盖掀开，“就泡面，别挑。”

        程小满听完，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撇嘴：“行了你，别装了。”

        他顿了下，冲她一笑：“这次还凑巧问对了人。”

        池闻挑了下眉：“我装啥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没有立刻回话。几秒后，才慢悠悠地说：“那钱再不动，就进别人兜了。反正也是我妈当初跟他分开那会儿留下来给我的。”

下午程小满去物店把狐獴接到，又去便利店见了小奕，说最近准备专心主职。

        ——他其实什么都知，只是不爱表现。甚至连反击也得轻描淡写。

        “谢谢。”池闻低笑了一下，烟夹在指间慢慢转，“我也不太会，反正边人多——问问花点钱就知了。”

        “给你多放了半袋调料。”池闻夹起一筷子面，咬了一口，“再说了，又不是吃饭重要。”

        程小满盯着他半晌，忽然有点冷。不是外面天气冷，是某种意识突然拂过她。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恍然：“你平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动脑子的人。”

        “我请了个人。”他直起点了烟，火光了，照得他那张脸半明半暗，“也没干啥大事，就是翻程。程走得太久，总会有空隙——看清楚了，就知哪块能截胡。”

        程小满一愣，“你是说……你把那笔钱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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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吃了一口，咂咂嘴，“没味。”

        池闻没说话，笑得更明显了点。

        池闻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半晌才开口：“我真不会，只是……”

        池闻吃了几口，筷子一放，整个人靠着橱柜边，像是随口提了句：“合同正式生效前，公司那边还有一笔账没走完程。我让人把那笔钱从临时账里划出来了，合法的。”

        她看着他，语气带着点惊讶：“你查过？公司账都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