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知深一口气，抬眼看向两个已经近乎失控的男人。沈御庭的眉眼间透着冷烈却又紧张的期待，邱子城的眼神像火焰般燃烧，里面混杂着焦虑、占有，还有那种无法掩饰的依恋。

        林书知突然淡淡地说：「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你们……你们真的学会尊重别人了吗？」

        她的轻轻动了动，低声却带着一丝试探与不舍：「我也……没说绝对会待在美国。」

        迷迷糊糊间，她挽住沈御庭的手臂，仿佛这是一种安定，也是一种依赖。手臂的温度温热而踏实，让她心底稍稍安定下来。

        疲倦与迷茫交织，她的眼慢慢沉重，思绪在云海间飘。

        飞机餐的味在尖轻轻晕开，但林书知却没有胃口，只是机械地咀嚼着，脑中反复回想着這些年的点滴：沈御庭的冷冽与关切，邱子城的执着与温柔，她自己心底那些模糊不清的感情。

        那么，她自己呢？她喜欢他们吗？

        林书知指尖攥紧了衣角，眼底微微泛红，却依旧冷声回应：「那就学着别再用恐惧绑住我。因为如果真的有再一次，我是真的会走的。」

        时间过得太快了。三年的留学生活，三年的成长与挣扎，如同飞速掠过的风景，眨眼间就被窗外的云朵取代。

        她思考了很久，越想越觉得矛盾。那份感觉似乎不全是爱，又像是漂浮在心的云，捉不住也放不下。

        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像是被卷进了一片未知的海域，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一句话，像刀子似的划过空气。

        邱子城急切地走近，蹲下来与她平视，眼底隐忍着慌乱：「知知……我承认我们错了。我们……我们在等你，等你真正愿意回。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要这么决绝好不好？」

        话音落下，她侧看向他们，眼底有点迟疑，也有一丝柔。这不狠，也不绝对，但却像是一条线，牵住了他们的心，也牵住了她自己还未完全明晰的情感。

        她的声音轻，但每个字都像石子一样，沉重砸进两个男人的心里。

        回国的航班缓缓升空，林书知靠在飞机的舷窗旁，目光穿过玻璃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阳光洒在云海上，明亮却带着一种疏离感，让她心涌起淡淡的迷茫。

        沈御庭终于忍不住，声音压低却颤着低语：「三年了，知知！你什么样的脾，我们早就刻进骨子里！……我们只是太怕失去你！」沉默压下来，厚重得让人窒息。

        窗外的蓝天如海，她在云海与现实之间，像一叶小舟，迷茫却又安心地随风漂。

        房间里，三个人心交错，空气里的爱恋与焦虑纠缠得像夜色一样深沉，无声地将彼此牢牢锁在同一片黑暗里。

        沈御庭的眉狠狠一皱，呼一滞，压低声音：「知知……你还在怪我们。」

        思绪像水般涌上，又像云雾般飘散。她仔细回想这三年的相，每一次心加速、每一次被贴近时的悸动，每一次两个男人在她面前失控的瞬间——她的心里似乎早已留下烙印，却又不敢轻易给自己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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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知抬眸，眼神淡漠得近乎陌生：「你以为我忘了吗？当初你们怎么我的，我心里清清楚楚。你们说爱，可你们爱里面有多少是尊重？那是爱还是驯化？」

        下一秒，她便在沈御庭的手臂上沉沉睡去，呼轻缓，像是暂时逃离了所有纠结与不确定，任凭心底那份复杂的情感在空中静静发酵。

—沈御庭和邱子城，是真的喜欢她吗？心里的答案几乎明显得无法否认，但她仍想确认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