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菲雅说完，程晚宁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带到楼梯口。

        “什么？大妈摆的路边摊？”

        “你表哥穿得好亮眼啊，一眼就看到了。”菲雅忍不住赞叹，“我之前好像在网上刷到过他那个衬衫。”

        -

        原来是被他偷了。

        而被标的价格，赫然写着15.8万泰铢。

        因为工作的特殊，他经常和不同的人打交，也不乏遇到对方很能废话的情况，但他从来没有这么想睡觉过。

        “是这个吧？颜色花纹一模一样。”她举起手机给程晚宁看。

        于是，刚听完五个小时演讲的程砚晞再次被拉到办公室训话。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的原因。

        程砚晞忽然知宗奎恩为什么不愿意参加家长会了。

        苏莎先是把程晚宁的成绩单给他，然后点评起了她平时的上课状态：

        她只是觉得自己表哥好张扬。不论衣服价格高低，光是穿着那一花里胡哨的就很显眼，跟孔雀开屏一样。

        “这不仅是违反纪律，更是对学习缺乏积

        前两天，程晚宁在冰箱里放了几瓶旺仔，却发现它们神奇地日益减少。

        程砚晞好像穿什么都很惹眼。

        “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哎，那不是你表……”

        看样子，宗奎恩应该已经跟苏莎打过招呼了。

        他一手闲散地支着侧脸，另一只手握着瓶红色包装的饮料，随即着喝了一口。

        谁知，对方来了一句：“那好，麻烦你跟我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和你沟通。”

        程晚宁瞧了一眼，是某奢购物平台的商品截图。

        这不是她家冰箱里的旺仔牛吗？！

        这不比开会烦多了。

        “我当时刷到这个衣服，觉得价格惊人，就截图了。”菲雅把手机收回口袋。

        挂钟的时针转了九十多度，苏莎终于结束了无比漫长的家长会。

        “程晚宁喜欢熬夜吧？她迟到的现象很严重，经常拖到第一节下课甚至第二节、第三节课才来，即使不迟也是卡点到班。这两个月，她直接从迟到变成了不到，三天两请假，我也不清楚她是什么情况。”

        菲雅好不容易上一口气：“唔……你干嘛？”

        而程砚晞却始终盯着苏莎的挂钟，看着里面的时针转了一格又一格。

        台上的人不仅能讲，说话还十分眠，以至于到后面，程砚晞不自觉地开始犯困。

        程砚晞以为自己总算能走了，然而还没踏出班级，就又被那个眠的声音喊住：

        其实对于程晚宁这种家庭很好的人来说，十几万泰铢并不算天价。

墨镜卡起，袖口银色腕表，冷感色调的食指上依旧着那枚蓝宝石钻戒。

        本以为讲完成绩就能结束了，没想到她又开始汇报这学期班里的迟到和出勤率，接着是作业完成情况，再到学生的上课表现和违纪次数，最后又扯到心理健康。

        菲雅打开手机相册，经过一顿翻找，亮出一张图片。

        “我是。”

        程晚宁瘪嘴：“它是黄金的还是钻石的？卖这么贵。”

        高一（三）班的教室内，班主任苏莎正在有条有序地分析学生的期末分数。

        至于详细的，程砚晞是一点儿没听。

        程晚宁总觉得那瓶方方正正的饮料盒有点眼熟，眯起眼一看，瞬间红温——

        “先生，请问你是程晚宁的表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