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惊恐地躲到沙发那
,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
发,并把上面残留的烟灰拍掉,好在它依旧光
柔顺,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宗奎恩转念一想,忽视女儿这么久的校园生活确实有点不像话,更何况那个班主任也喊过他好多次了。
第二天是假期,程晚宁一觉睡到自然醒。两眼一睁,打开手机,然后看到了苏莎老师发在班级群里的成绩表。
程砚晞似乎很忙,回来放了个东西后,就再次出门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程晚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站在一旁的程砚晞用指腹轻轻弹了下烟,零星的烟灰直直掉落在她的发尾。
学校那么多人,程晚宁不会有危险。
宗奎恩问:“你这次期末考了多少?”
程晚宁当然知他是故意的,但为了防止他再用那
烟干什么,她一路小跑进宗奎恩房间,把床
柜上的烟灰缸拿了出来。
程晚宁上课不认真,苏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次考得那么差,苏莎说什么也要见到她父母。
程砚晞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撩起她的发尾,动作无比温柔,说出的话却令人恐惧——
父母这么多年的忙碌,让她早就习惯了房子的空旷。虽然孤独,却很自由,没人能束她。
程晚宁害怕地抬起眼,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程晚宁彻底呆住了。
可他这边忙得焦烂额,实在没时间过去,就连赌场那边都是让妻子程允娜过去看的。
程砚晞薄绯色的角微扬,用那张极度迷惑人心的脸对着她,眸光毫不在意:
出乎意料地,程砚晞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
其实她一天能骂他八百回。
程晚宁最喜欢发尾的那一小截卷发,要是它被伤了,她得恨死程砚晞。
这下不好意思的倒成了程晚宁,她慌张地移开视线,透过茶几看到那双长朝自己走了两步。
那边肉眼可见地沉寂了几秒:“跟你老师说,你没有爸爸。”
每次错了事,她就会情不自禁地
出这副表情。对别人很
用,但对眼前的这位就不一定了。
“现在知怕了,刚刚干什么去了?”程砚晞摁灭烟
,把价值高昂的银色打火机往茶几上一丢,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还喜欢说我坏话?”
宗奎恩顿时想到一个人,虽然很不放心,但也只剩他了。
宗奎恩犹豫片刻,:“我回
跟你表哥说一下,让他出席。”
他的产业太多,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把一些相对安全的场子交给妻子打理。
她顿了顿,用恳求的语气问:“爸爸,你和妈妈今晚真的回不来吗?”
这是个好机会,她捡起来递给他:“表哥,你外套掉地上了。”
盯着那簇忽明忽暗的红色火光,程晚宁心有余悸地理了理秀发。
“好漂亮的发,帮你烧掉怎么样?”
上次喊他就大呼小叫的,前两天还背地里说他坏话。再由着她,岂不是要骑到他上?
程允娜真是把女儿坏了,对谁都敢这样讲话。
-
苏莎老师发完成绩单,通知程晚宁务必让父母来参加家长会。
程晚宁只好给远在他乡的宗奎恩打电话,把苏莎老师的消息如实转告给他。
她厚着脸去找苏莎要成绩,看着图片上的各科分数和排名,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沦为了班级倒数第三。
“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
程砚晞接过外套,觉得她还算识相。
“……”程晚宁艰难地开口,“苏莎老师说,要是你们再不来,我也永远别来了。”
群里有家长,为了给成绩不好的学生留点面子,老师通常会把最后五名截掉。
谁料对方强地发了一句:【你父母已经三年没来开过家长会了,出差也得给我想办法回来。】
程晚宁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无措地乱瞟,碰巧瞥见程砚晞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掉了。
程晚宁像以前一样,称自己父母出差未归,可能来不了。
所有学生的统一借口,不是考得难就是状态不好,总之没有正常过。
她刚刚怎么想的,居然对着他说这些。
像是在用实际行动表达歉意,又像是在转移话题。
程砚晞坦言:“我找不到烟灰缸。”
“现实中就能的事,为什么要看别人
?”
“呃……倒数第三。”程晚宁解释,“它考得比较难。”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会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还说得如此直接大方。
程晚宁没在表中看到自己的成绩,意味着她在被截掉的那块区域。
级理解。
偌大的三层别墅,只剩下了程晚宁一人。
“表哥,你……对我的发弹烟灰干什么?”又是那副委屈又无措的小表情。
程晚宁怕他算旧账,忙摆手:“没有,就那一次,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