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国外的第一晚,气温比想象中还低,风也干冷得像刀子,在巷弄里来回刮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灰尘。
婉乔白他一眼:「还有下次?你到底是打算东奔西跑几次才高兴啊?」
冠宇拉着两人的大行李箱,一手紧抓着地图导航,时不时还回确认婉乔有没有跟上。他看起来一派轻松,其实掌心都被冷风冻得泛红。
窗帘被拉开,窗外是满墙的红砖、昏黄的路灯光影,远方隐约可见教堂的尖与随风晃动的黑猫尾巴。
「我又没说话。」他装无辜地看她一眼。
「比我想象中还不错。」她点。
婉乔缩在帽和围巾里,鼻尖冻得通红,耳朵也被风
得发痛,但她还是逞强地甩开他的手:「我才不要让你背,别想。」
冠宇正要出笑脸,她却补了一句:「……然后你半夜如果敢乱来,我就把你踢下床。」
「你脸上就写着那个表情。」她咕哝着,把脖子埋得更深,「都几岁了还当我小孩一样……」
冠宇赶紧点:「下次改进,一定改进。」
毕竟她现在知,狗狗真的很爱她。
走了几条小巷,终于找到那间临时租下的小公寓。灰白色建筑带点历史的气味,门口还种了几盆枯萎的熏衣草盆栽。
他帮她提行李上楼,开门、开灯、打开气,整个屋子瞬间多了点人味与温度。
他轻笑,门在她后关上,发出一声「喀」的低响。
她轻轻地回抱着他,指尖紧扣住他背上的布料,被他这样圈在怀里的感觉,有点像抱着一只撒的大型犬,
温高又力气大,情绪来得直接又猛烈;这只爱横冲直撞的大狗,她得牵好牵绳才行。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点疲倦,还藏着一点在风里冻了太久的撒,伸手就拉住他衣袖,把他往房间方向拽了拽。
其实她心里早就想好了。不怎样,这种关乎他前途的事情,她也不会真的任
撒泼地阻扰他。所以当她知
这件事的时候,就默默决定要跟他一起去了。
他没再多嘴,默默走得慢了点,让她能自然地跟上脚步。
婉乔环顾一圈,摸了摸书桌、打量一下床铺,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暂时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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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翻个白眼回他一记,却瞥见他耳尖都红透了——那种快要藏不住的紧张,被整间气充满的房间放得更大。
哥。」
「当然睡啊。」她说,转看了他一眼,语气还是那副拽拽的,「谁叫你租这么冷的地方。」
「那我抱紧一点。」他说,「绝对不会被踢下去。」
「是吧,我可是拜托人找超久。」冠宇得意地走到她边,语气放轻一点,像是刻意压低呼
靠近,「那妳今天晚上……要跟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