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皱紧了眉，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闷得发疼：“不一样。”

        “早在很久以前，连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替的。”子书修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楼心上，“你本就没有发现，真替一号不值。”

        过了一会儿，子书修不耐烦地站起，黑色衬衫的衣角扫过沙发的扶手，带起一阵冷风。

        子书修就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哭，没有安，没有动容，眼神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知眼前的人是二号，不是任何一个可以被替代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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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书修抬眼看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漠的反问：“你觉得还有可能活着吗？”

        子书修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抛出了另一个更残忍的事实：“你至今没有发现吧，一号其实被替了，被另一个分。”

        她想起很久前，那个“一号”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给她讲题，不再递热牛，她还以为是他心情不好，原来……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就算我死了，无声无息被另一个分替，你也不会发现。”

        落地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震惊和慌乱。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楼的声音艰涩得厉害，眼眶已经开始发，她拼命眨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和二号一样，暂时离开了学校，却从没想过……

        “什么时候？”楼的心瞬间漏了一拍，她抓住沙发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子书修看着她的样子，眼神里的嘲讽更了：“我算是看清了，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分，包括我，包括一号，还有那个老的。”

        楼猛地愣住了，像被一雷劈中。

        “我……”她张了张嘴，咙里像卡了沙子，发不出声音。

        “你的眼泪，又是为谁而？”他的声音很淡，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楼的心里。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最初的一号，也已经死了吗？”

        “比起不值钱的分，你更想要和独一无二的本在一起吧。”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嘲的冷笑，像是早就看透了她。

        这句话像最后一稻草，压垮了楼的防线。

        楼咬着，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纸巾里，肩膀微微颤抖。

        她哭的是一号的死，是那个记忆里的男生再也不会回来；哭的也是眼前的二号，是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冷漠又陌生的样子，像变了个人。

        子书修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冷冷地说：“一号死了，你不也一滴眼泪也没吗？”

        她急忙从包里掏出纸巾，胡乱地着眼泪，可眼泪却越越多。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的。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眼泪里装了太多东西，多到连自己都说不清。

算我们死了，照样有别的分替上去，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楼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