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率在孟女士那里。”成男子书修的声音沉了下去，没了刚才的自嘲。

        “她没回我。”楼对着电话说，声音里带着点无助，“成男子书修，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他们？我现在要备战高考，周末都要补课，本抽不出时间。”

        她咬了咬下，声音里多了点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们全都联系不上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比找不到人更让她害怕。

        “我帮你找找。”成男子书修终于松口，“但我不能保证能找到，也不能保证能把他们带回来。楼，你要好心理准备。”

        “他恐怕是去安抚你的。”成男子书修的声音里透着点了然。

        “孟女士”“本”“心理准备”，这些词像走灯一样在眼前转，让她晕。

        电话挂断后，楼还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脑子里乱糟糟的。

        “可能是……找不到他们。”成男子书修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也可能是……找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样子了。孟女士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你边还有别的分吗？”他忽然问。

        “有四号。”楼说，“这一个月都是他来学校陪我，帮我整理笔记，还送我回家。”

        可现在，一号拉黑，二号失联，连最可靠的成男子书修，语气里都透着点疏离。

        “可我还是怕。”楼的眼眶有点发热，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我怕他们像以前的三号一样，突然就消失了，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不用谢。”成男子书修的声音里多了点意，“好好复习，别让他们的事影响到高考。等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愣住了，她没想到成男子书修会这么说。

        成男子书修沉默了很久，久到楼以为他会拒绝。

        她深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知了。谢谢你，子书修。”

        楼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心理准备？”楼的心漏了一拍，“什么心理准备？”

        她等了五分钟，对话框还是一片空白。

        楼的心猛地一沉。

        她赶紧打开微信，找到孟女士的对话框。

        “拜托你了。”楼的声音带着点恳求，“就算不能把他们带回来，至少帮我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安全。我只要知他们没事，就能安心复习了。”

        “你怎么不去？”成男子书修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孟女士虽然神秘，但也不会对人怎么样，你只要好好跟她说说，她或许会告诉你。”

        “我没时间。”楼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想起以前，不是一号、二号，还是其他分，只要她需要，随叫随到。

        电话那传来一声叹息，成男子书修的声音了点：“如果他们真在孟女士那里，那连我也没有办法。孟女士的地盘，我进不去，也不敢随便惹她。”

        她快速敲下一行字：“孟女士，请问一号和二号在你那里吗？他们现在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