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飘飘搭在他校服袖子,往下扯了扯,示意他别动,然后撑着桌子虚虚地站起来。
于是明湛举手向老师报告自己要去卫生间,然后争分夺秒地跑了出去。
听出她声音怪怪的,有气无力的,单羽潇持着课本往后靠,余光瞥倪亦南,人一怔:“你咋了?”
“坐下吧,认真听讲啊。”
旁边的明湛察觉异样,低下来小声问:“你怎么了?出了好多汗。”
明湛坐回去,扫了眼题目,在底下回答一遍,倪亦南抬复述。
屈喻钦请了一周假,一周很快过去,他仍没有返校。
“行行行,布洛芬止痛药你知吧?多拿几颗,你快去跑着去!”
“认真听课啊,不要在底下讲小话。”数学老师敲敲黑板,“倪亦南,你来说这题为什么不能选B。”
离开办公室,倪亦南第一时间找单羽潇弄来屈喻钦的联系方式。
论坛传得越来越邪乎,退学、开除......说什么的都有。
见状,单羽潇很夸张地打听到屈喻钦的家庭住址,问要不要找几个人去堵他,老认真老气愤了,倪亦南大惊失色说不至于不至于。
彼时已是课间,老师装着教案离开讲台,倪亦南接过药粒,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谢。
拆开药粒。
不想怪罪什么,只想知,无冤无仇,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
。倪亦南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单羽潇立即紧张起来:“我靠你别撑,我现在就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
......
涩涩的,微甜,拌着烈的酸。
“......”
全班注意力集中到她上,有桌椅拖划地砖的声音,刚响起一个前奏,就被倪亦南遏制住。
小腹是上课途中突然开始痛的,闹了一小会已经快要接近课堂结束。
已经半年多没痛经过,所以前两个月才敢稍稍放肆,吃了好多甜筒,喝了好多冰茶,没想到这么快就痛上门。
早上刚起床她就隐隐感到小腹不适,也不痛,就是不舒服,她有预感要来月经。
说完便转过去黑板上板书。
倪亦南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支着脸,难受地摇说没事。
明湛便知悉,抽出纸巾,她没空接。
其实明湛回来得很快,很迅速,短短几分钟就绕完了半圈校园,带着一额汗和两片布洛芬回来。
倪亦南没有参与这场讨论,彼时她正趴在桌上,额上沁出汗珠,面色惨白,眉眼痛苦地拧到一块。
“我去吧。”明湛抢在她有行动之前开口,并给出完美理由,“我速度肯定比你快。”
四目相视,单羽潇瞬间就明白了。
把你叫来是想让你别分心这件事,先专注学习,你这次考得不错呢。”
“我还――”
“冒犯了。”他抬手,柔纸巾轻轻拂过她额
、耳鬓,汗珠被
去,“你别强撑,我帮你请个假吧。”
初中见过倪亦南痛经,那时还不知可以吃布洛芬,痛到浑
发抖,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生扛过去。
真会点啊。
但是如她所料的,验证消息全石沉大海。
后来,倪亦南想起这个味,竟是完全陌生的形容,她说――
鼻息间涌进一抹若有似无的香气,熟悉的,干口燥的,逐渐加深,包围在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