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个女孩。”

        他停下。

        视线正中突然闯入一个黑影，直奔长椅。警员的声音渐渐淡出耳，变得遥远、模糊、嘶哑又难听。

        “会牵连到她吗。”

        “......”

        没过多久又来一波人，玻璃和挡板都阻隔不了那帮人吵吵嚷嚷的喊骂。

        在沈迦宴踏进警局的那一刻，他们就接到局长电话，原本是要直接放人，但上面又改口说关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他长点记。

        姚助走到跟前。

        说完，警察一愣，心直口快:“嘿，跟你们情况还像的。”

        当晚，沈迦宴失了眠。

        沈迦宴沉默了一下，目光未有偏移。

        警察如实说:“几个高中生在餐馆给那个女孩开欢送会，其中有两个她的追求者发生了口角，周围人没劝住，一位给另一位揍上了病床。”

        夜里有寂寥的月光投在膝前，缓缓偏移，掠过一瓶又一瓶，铺满整个茶几的香水。

这边却像是开了屏蔽仪，长久的静默笼罩着她，毫无反应，像个局外人。

        “迦宴，走吧。”

        大抵是不经常吵架，脸薄，说完这段她脸颊立刻烧红，显得眼眶尤为白净。

        姚助警觉地朝某个方向望去，而后若有所思地回看沈迦宴。

        沈迦宴拦下后面的警员，冲大厅的景象侧了侧:“那边什么情况？”

        太吵，距离拉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女孩盯着地砖，对男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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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

        这时，女孩摘下一侧耳机，微直起，定睛朝出言不逊者看去。

        仰面靠进沙发里，长大喇喇地岔着，半微醺地阖上眼。

        可沈迦宴从始至终着耳机，闭着眼，整个一目空一切的姿态，警察无可奈何，只好将他隔进小房间。

        莫名的，好烦。

        那边胡诌乱扯地又叫骂起来，她重新上耳机，调大声音，回到最初的姿势，只是眉不再松散。

        “那个女孩要转学，听说成绩好要转去一中，那可是江城市重点啊，我母校――”

        沈迦宴冲警员点了点下巴，重新上耳机，插着兜径直朝大门走去。

        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都抛去后，他步子很大，如一阵清风拂过，拂动她耳侧散落的碎发，带走一丝薰衣草的苦涩。

        一阵风从室外卷进来，无孔不入地钻入、衣袖、脖颈，连着发丝裹上寒气，在她出的半截腕上轻扫。

        过了很久，久到保姆以为他睡着了，轻轻为他搭上一层薄被，被子过口跌落地毯。

        “我想，占有她。”

        却也对他亲昵的举动没有任何拒绝。

        “答应你的事办不到了。”

        “什么欢送会？”

        ......

        半晌，他睁开眼，拨出一通电话。

        “你先走，我理点事。”

        沈迦宴“啧”了声，心尖猛然翻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您孙子也我勾引？您大可问问他边的人，我平时有正眼看过他吗，倒是麻烦您教一下让他不要再来扰我，我看不上他。”

        男人神色焦急，脱下外套披在女孩瘦削的肩背，随后了她的发，摘掉她一侧耳机，在她面前蹲下。

        下面的人只得听从指示，走程调解双方矛盾。

        小姑娘声音平静而有力，看上去无坚不摧战斗力十足，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紧拽衣角，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沈迦宴抿了下，顿感无趣，抬离开。

        “啊？”警察用笔挠挠，“哦，不会不会，其实这事跟她没啥关系，就是来个笔录，然后大晚上我们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嗯...那个应该是她家人吧？”

        一同失重的，还有那颗经过她边时，遽然收紧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