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苗灼痛了指尖。她“嘶”了一声,慌忙合上盖子。冰冷的金属重新落入掌心,那灼热感却仿佛烙印在了肤上。
她从不抽烟。这烟是哪来的?
她加快脚步,心如擂鼓。猛地回
!
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一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背上!
接下来的几天,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走在路上,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在工作室画稿,偶尔抬,会错觉对面楼某扇黑
的窗
后有人影一闪;那辆黑色的SUV,又出现过两次,停的位置都恰好能观察她的动向。
她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进单元门。感应灯应声而亮,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门的黑暗,却驱不散心
那团阴霾。
这车……好像昨天也停在这里?
有人在她工作时,在外面窥视!甚至可能……尝试推开过这扇窗?
不止一次看到他从口袋里摸出来,在指间无意识地摩挲把玩。
昭意猛地回神,火锅蒸腾的热气熏得她脸颊有些发,后背却一片冰凉。“没……没什么。有点累。”她勉强笑了笑。
林晚再次拎着水果上门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送走林晚,收拾好杯盘狼藉的桌子,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隙,在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那
被窥视的感觉,却像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越收越紧。
昭意猛地回!心脏狂
!
“嚓――”
她攥紧了那个打火机,指节用力到发白。一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一寒气瞬间从脚底窜到
。她猛地关上窗
,拉紧窗帘,心脏在
腔里疯狂撞击。昨晚画画到很晚,她记得清清楚楚,关窗时,那个旧瓷碟里是空的!
昏黄的光线下,只有被风动的树影,在地上张牙舞爪。垃圾桶旁边,一只野猫被她的动作惊到,“喵”地一声蹿进了黑暗里。
回到公寓,反锁好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气。煤球走过来蹭她的
。她抱起猫,走到工作室的小窗边。窗外是对面居民楼的墙
,距离很近。她习惯在画画时开一点窗透气。
下楼扔垃圾。老旧小区的路灯昏暗,间隔很远。她拎着垃圾袋走向巷口的垃圾桶,高跟鞋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后,似乎有另一
更轻、更刻意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开始失眠,眼下挂上了明显的青黑。神高度紧绷,一点风
草动都能让她惊
起来。
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走廊尽,她刚拖过的地板反
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弱的、摇曳的光。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冰冷的金属方块。沉甸甸的质感。拇指下意识地拨开盖子。
正要关窗,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台角落那个虽然她从不抽烟,但被她用来当烟灰缸的旧瓷碟――里面赫然多了半截烟!灰白色的烟
,过滤嘴是深蓝色,被捻灭不久,还残留着一点烟草燃烧后的呛人气息。
一声轻响。橘黄色的火苗跃起来,映亮了她有些失神的眼睛。火苗的热度隔着空气传来。
她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质。扔了垃圾,转往回走。走到单元楼下时,眼角余光瞥到斜对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SUV,车窗贴着深色的
,看不清里面。那车停的位置很刁钻,刚好能将她这栋楼的出入口尽收眼底。
“昭意,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林晚放下东西,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没发烧啊。是不是又熬夜画画了?还是
“昭意?昭意!”林晚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魂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