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想起打电话时对方如毒蛇一般的嗓音，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黏腻，每一个字都像从布满毒的口腔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恶意。

        明禧咬了咬后槽牙，极其敷衍地亲了一口，也不自己到底是亲在了哪里，心满意足地按住宗路的手腕就咬了一口冰激凌。

        看了一眼时间，手同时摸上后腰的物，确认了什么后，他对同伴说：“联系其他人，晚上听我命令行动。”

        宗路摇了摇：“我说的是，亲一下……吃一口。”

        “先亲再吃。”

……就快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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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被扔到地上，被黑色拖鞋用力碾碎，像一条扭曲的蚯蚓。

        男女亲密纠缠的影落入远一个抽着烟的孟国人眼中，他上的T恤被汗浸了大半，脖子上的红印是长久晒出来的印痕，密的络腮胡中冒出一快要燃尽的烟，他用两手指夹出烟嘴，糙的手指上满是被烟熏染黑黄的痕迹。

        “抓到作弊，交易取消！”铁面无私的宗判官给出判定，明禧连忙抗诉：“你自己说吃一口亲一口的，哪里作弊了？”

        化的冰激凌就这么在两人之间传递，一点点地消磨掉冰冷的温度。

        充满油烟和污水的巷子，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甜甜的滋味在口腔化开，她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晃脑袋。

        明禧激动之际，腰上突然传来一重力，抱着她翻了个面，她就这么被宗路横抱在怀里。

        又看向怀中嘴角还沾着冰激凌的女孩，眼色一沉，眯着眼睛就吻了上去。

        孟国人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怪拿督公，没有保佑他的信徒了。”

        另外一个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附耳低声说：“大老板说了，不别的，要是阻碍到我们动手，女的也照样解决，钱不是问题，总之一句话，收了他的命！”

        只有一只老鼠不知从什么角落蹿了出来，爬上了垃圾箱，鼠眼左右探了一遍，就钻进了垃圾堆里，只余一条灰色的尾巴，在空中摇摆了几下，随着夜色，一同隐于黑暗，消失不见。

        宗路黑着脸，用手指摸了摸眼尾的口水，上面还有一丝椰子的味。

        “那先吃再亲。”

        缠绕之间，宗路只能闻到那独属于明禧上的味，像一条条温的锁链，将他禁锢在原地。

        男人用充满口音的来语跟边的人说：“打电话跟大老板，说我们找到那个人了，但是他边还有一个女的，要不要一起动手？两条人命，价钱可不一样。”

        两人很快退出狭窄的小巷。

        脚掌在缓缓陷入沙海里，海风也起女人卷曲的发，拂过男人的耳畔，那从脖颈蹿上耳后的红色，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