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问题。”

        姜祈云看着秦砚礼，眼神深闪过一丝疲惫和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但是……前提是，你们不能再给我使绊子！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他指的是姜祈云删消息、以及陆靳野所的的事，这是他能接受的底线。

        秦砚礼的脸色依旧难看至极，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还在剧烈挣扎。他死死盯着姜祈云那张苍白脆弱却又异常平静的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甘，有被背叛的余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巨大恐慌驱使下的……动摇。

        “呵……有意思。”      他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不定，最终，他耸耸肩，姿态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行啊，我没问题。”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戏谑，“不过，现在嘛……当务之急是‘追妻火葬场’。你们两个……”      他用下巴点了点姜祈云和秦砚礼，“商量出什么的‘合作细则’，通知我一声就行。”

        桑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已锁定”标识，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一丝。她背靠着门板，缓缓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姜祈云，补充，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妥协：

        她反手重重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坐在地，大口着气，仿佛刚从地狱逃出生天。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过后，是更深的恐惧！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秦砚礼才像是用尽了全力气，从紧咬的牙关里，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汗倒竖！她猛地爬起来，冲到门禁面板前，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她毫不犹豫地删除了父母设置的初始密码，然后，用尽全力气，飞快地设置了一串全新的、只有她自己知的复杂密码！

的、带着野和玩味的笑容重新浮现，甚至比之前更深。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两人一眼，仿佛刚才那个惊世骇俗的同盟提议只是微不足的小事。他双手插兜，迈着长，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从容，朝着桑宝离开的方向――教学楼，悠哉悠哉地走去。那背影，不像去哄人，倒像是去巡视自己即将收复的领地。

        不行……陆靳野知密码！他能进来！昨晚就是！

        车子驶离喧嚣的校园，桑宝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泪水早已干，只剩下麻木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刚才图书馆楼下那荒诞而恐怖的一幕幕，三个男人狰狞的面孔、互相攻讦的恶毒言语……像噩梦一样在她脑中反复回放。

        关于如何“共同拥有”桑宝这个荒诞而沉重的命题，就在这寥寥数语中，被三个站在金字塔端的年轻男人，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暂时敲定了基调。没有欢呼，没有握手，只有沉默的共识和眼底深各自翻涌的、未曾熄灭的暗。

        “嘀！新密码设置成功！”      电子提示音响起。

        “既然是合作，那就拿出诚意。大家都诚恳点，你也……”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砚礼，“少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发冷。

        这扇门，这密码，是她此刻唯一能构筑的、脆弱的垒。她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而此刻，风暴的中心――桑宝，早已在顾圆圆的掩护下，匆匆向班主任请了假。她没有回教室，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和询问，几乎是逃命一般冲出了校门，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那个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的地址――她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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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只剩下姜祈云和秦砚礼。

        “嘀――”      门开了。

        回到公寓楼下，她几乎是跑着冲进电梯。当熟悉的房门出现在眼前时，她颤抖着手输入了父母设置的初始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