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试用呢?维勒蒙垂眸看着自己不堪入目的,在他尝试逃跑之后,米.戈们为了让他更深刻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可以被任意使用的物品,一定会开放他的使用权限,而那些千奇百怪、没有任何人类
德的外星物种,将会让维勒蒙知
什么是比
地狱更深的绝望。
他说得很轻,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它们要让我知,没有人会出手帮我,我只是它们的附属品。」维勒蒙平静地说着,但洛娜看得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平静地接受一切,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深
已然破碎。
家的味。
但洛娜听见了,她眨了眨眼,没有再笑,只是把舱盖调成了暗色,是能隐约看见外面,不会完全封闭的程度。
把男人的伤疤直接掀给所有人看,她一定会听从自己的感觉,什么也不就把人抱回飞船上。
维勒蒙闭上眼,第一次……没有梦见那些将自己拆解无数次的冰冷实验,也没有再梦见自己被困在无声的空舱里,一遍又一遍地求救,无人回应。
「这样啊。」洛娜趴在玻璃上,满脸都是好奇,「我还以为亚德里安先生的女儿也会跟你一样呢,很有气质的样子。」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安心地……感觉到这种气息了。」
「不过在我还记得的片段里,妳们很像,一样活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洛娜一愣,指尖动作停了一瞬,转看向舱里的他。
维勒蒙缓缓,「派
她……不喜欢待在家里,总是到
去玩、去认识新朋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没办法想起更多细节了,他可真是个失败的父亲啊。
她的语气温柔,像是一个梦境,将他隔绝在一层温与光之中。
少女垂丧气的样子,就像一只
错事的小动物,维勒蒙看着她自责的模样,下意识抬起手,隔着玻璃缓缓贴上她的手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柔,几乎带着沙哑的声音。
维勒蒙温顺地点,看着她忙碌地调整参数,有很多问题在
打转,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那就放心睡一下吧,亚德里安先生。醒来之后,会好一点的。」
「但妳已经带走我了,不是吗?」他轻声说着,专注地凝视对方,平静说出让人发寒的话,「妳說了如果……知吗,洛娜,如果妳没有带我走,米.戈会让周围旁观的外星种,都来试用我这个实验品。」
维勒蒙只是轻声笑了笑,「应该吧,我不记得太多了。」
「……妳很像我女儿。」
「亚德里安先生……」少女的声音变得柔和,她认真地看着玻璃舱里的男人,「我已经带走你了,就不会再让它们欺负你。」
光是这间乱糟糟的小舱室,不算先进的治疗舱,和活泼开朗的少女,就已经足够让他记起一些——即使拼命遗忘、也始终割舍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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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自己回到家中,还没长大的女儿正在房间里画画,窗外是地球的阳光。
但少女却始终兴致的样子,不断询问他各种细节,维勒蒙不愿让她失望,便努力去回忆从前的事,渐渐地,他似乎真的记起了什么。
「是吗?」她弯起眉眼,似乎是惊讶地问了句,「她一定很漂亮吧?」